,再传两代,出五服的亲戚会越来越多,宗家手中的股份不够,处处被掣肘。不如从我开始,收归股份原本我打算就定在这次祭祖之后,但只有我一个人是不够的,我便想到了三从兄。一来是家族人人都知道三从兄与我素来不睦,二来,三从兄在同辈中的人缘很好,若是连一向和我唱反调的三从兄都没有异议,定能打消半数人的猜忌,到时候我再许以较高的价钱相定能促成。即便有极少数人不参与,只要大股权回拢,也是不怕的。为此我和三从兄达成了约定,许给他同等,可能更多的财富。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林不彧对我的态度都变好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如今局势不明,我也不想做与人做嫁衣的事情了。而且父亲现在对我们母女万般防备,他只要稍加思索就能看穿我的本意,到时候只会令我更被动。 云安叹了一声,答道:我听别人说,你捐了一纲的岁入银子?那是多少? 十艘货船,或者二十辆马车,装满便是一纲,不单只收金银,奇珍异宝也可以。 难怪你爹会把你禁足了,明知道他对你不同往日,你又何必触这份霉头? 我也有我的考量林不羡看了云安一眼,话止于此。 云安虽不明深意,也没有再往下问,岁入银子现在成了她的一块心魔,一想到就会感到担忧。 见云安又有些不振,林不羡柔声道:天不早了,明日还要早起,不如歇吧。 好。 各自沐浴完毕,二人一同进入了梦乡。 云安又做噩梦了 林间到处都是尸体,有官兵的也有山贼的,鲜血如红梅洒在雪上,刺目惊心。 他们的死状很惨烈,死前的最后一个表情也仿佛被这寒天给冻住了似的,凝固在了脸上。 或惊恐,或不解、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的样子。 伤口一击毙命,鲜血喷涌,迅速致死,快到痛苦还不曾替代脸上的惊愕,就气绝了。 寒风凛冽,打斗声惊走了林间本就少的可怜的鸟儿,这段不归路上就像只有云安一个活物似的 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我就知道 啊! 云安从梦中惊醒,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坐在床上。 耳边响起林不羡担忧又心疼的声音:又做噩梦了? 外面基本还是黑的,只有很稀薄的一丝曙光淡化了夜幕,天还没亮。 云安转头看着林不羡,表情有些呆滞。 林不羡眼中满是愧疚和疼惜,抬起手拨开了贴在云安额间的碎发:让白大夫瞧瞧吧,开一副安神的方子,可好? 嗯。 时辰尚早,今天会很累,再休息一会儿吧。 嗯。 云安的乖巧愈发惹人心疼,林不羡很想知道路上发生了什么,却能看出云安在刻意回避这件事,便不忍再逼她。 林不羡相信:等到云安想说的时候,一定会第一个告诉自己。 亦溪。 我在。 你可以抱抱我吗? 好。 林不羡将三千青丝拢到脑后,往云安那边挪了半个身位,云安亦向这边凑了凑,正好林不羡抬手,云安便顺势拱到了林不羡的怀中。 林不羡搂着云安,略一垂眼就能看到云安右额处月牙形的伤痕,伤口已经完全结痂,呈红褐色,很醒目。 还疼么?林不羡问。 云安调整了一下身形,用最舒服的姿势依偎在林不羡的怀里,答道:早就不疼了。 再睡会儿吧,我怕你明日吃不消,我守着你,别怕。 你也睡会儿。 我不困了,你睡吧,听话。 嗯。 林不羡怀中的云安没有穿伪装,纤细的身材昭示了她的性别,林四小姐的目光再次划过云安额间的伤痕,她很难想象出到底是怎样的危险,能让身手超群的云安都受了伤,还让她落下了心病。 是不是也该派人暗中保护她呢? 云安这次睡的很踏实,虽然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林不羡叫醒了,可这次真的如林不羡说的那样,没有再做噩梦。 她们还保持着拥在一起时的那个姿势,云安的脸有些红,眨了眨眼,操着初醒特有的嗓音:你真没睡啊? 林不羡笑了笑,柔声道:可好眠? 嗯,很踏实。 林不羡从颈间解下一物,自然地系在了云安的脖子上:可能是它的功效,以后你便带着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