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手机,抬头冷冷淡淡抢过墨南骁手里的塑料袋,“东西我收下,你可以走了。” 墨南骁刚想说些什么,司桉已经后退一步,砰得一声把门关上了。 空气中回荡着他冷漠又无情的声音,“再见,不送。” 墨南骁抬手揉揉自己差点儿被撞扁的鼻子,无声地笑了。 黎言在沙发上滚了两圈,还是觉得脸颊烧得不行。 一骨碌爬起来,从茶几上抓了个苹果,边啃着边去院子里吹风了。 不能太频繁,也就是说其实可以做的,是吧? 黎言啃了口苹果,腮帮子一动一动地咀嚼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笑的弯成了一条缝。 晚上十点多,他洗完澡爬上床,一眼就看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药瓶,之前被凉风吹冷的脸颊,一下子又烧了起来。 昨天晚上,霍白衍非要逼他睁开眼睛看着那个药瓶,一下又一下用力的…… 黎言拍拍自己脸颊,抓起药瓶冲进了浴室。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空空如也。药片被他冲进了马桶,药瓶被他丢进了垃圾桶,完全毁尸灭迹。 做完一切之后,黎言钻进被窝里,安心地睡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霍白衍把他圈在怀里,不停地要,还贴着耳朵逼他叫爸爸,不叫的话,就把耳朵咬掉。 黎言被吓醒了。 一睁眼,黑漆漆的一片。 还好,都是做梦。 黎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完好无损,都在。 他长舒一口气,翻过身,在昏暗的光线里,用视线描绘霍白衍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 霍白衍眼神异常凌厉,衬托得五官也尽显冰冷,沉着脸的时候,十分慑人。所过之处,温度都仿佛降了好几度。 此刻,凶猛的狮子蛰伏沉睡,少了大部分的凶戾,叫五官都柔和了许多。 黎言看了一会儿,蹭过去贴着他的耳朵,小声地叫了一句:“爸爸。” 蛰伏的狮子突然睁眼,自投罗网的猎物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压在了身下。 “你竟然装睡!”黎言控诉地推着男人的肩膀。 霍白衍虚压在他身上,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戾光,“你刚才叫我什么?” “没,没什么。”黎言红着脸,磕磕巴巴。 “宝贝儿,想再叫一遍吗?”霍白衍声音暗哑,压抑着克制。 “不想!”黎言果断拒绝,眼神却是心虚的。 “真的不想?”霍白衍俯下身,叼着小孩儿发烫的耳朵咬了一口。 “不……唔……” 深夜,淅淅沥沥的雨点泼洒在落地窗上。 潮湿的空气中,响起黎言软绵绵的求饶着,“我错了。” “叫我什么?” “老流……” “嗯?” “爸爸,我错了。”软糯糯的声音变了调,湿意从泛红的眼尾浸出。 天快亮的时候,黎言浑身无力地趴着,连脚趾头都泛着红,浑身烫得厉害。 耳边,磁性又蛊惑的声音还在不断响起,“宝贝儿,真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