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如今受了伤,疼痛更是如来势汹汹。顷刻间就把我呼吸节奏打乱了,我没能咬住疼,忍受不住地漏出了几句□□。 陆召知道我虽然愿意重新接受他,但还没能全然放下,转变总是需要时间的。所以他并不强求跟我同床共枕,反而自己睡在了沙发上。对我只有一个要求,这段时间,不许关房门。 他应是听到了我压抑的痛,匆匆而来。 我疼得眼前花白,蜷着上半身,手往背后的肌肉里扣,想把那条在绞痛的脊柱抽出来!因肌肉的拉伤,我这回不仅仅是腿在抖,腰际的痉挛更为严重,带着我全身止不住地抽动。 阿然,松手陆召掰着我的手,乖,松手他手上用了点力,强行让我松了五指。 给我给我、拿颗药。我从疼痛的呼吸间挤出字眼来。但我宁可忍受痉挛带起的无法压制的疼,都不愿意服用抗痉挛的药物。那是作用在神经上的药,副作用显而易见,会让我昏沉,全身无力,甚至无法自控。 不怕,我在呢。陆召哄着我道,我帮你守着你的身体,都交给召哥。你吃了药,好好睡,好不好? 我又强忍了会儿,才最终妥协。陆召带着我去厕所处理了下,我对自己的身体实在没什么信心,最终还是用上了尿袋。 陆召睡到了我的身侧,从后圈着我,用他胸口的温度温暖着我冰凉的脊背,好好睡。他将呼吸埋在我的颈肩,唇吻在了我的耳后。 陆召我声音是剧痛之后的沙哑,还会不会有下一次?八次够多了,哪怕只是洛丘河口里的威胁,在我眼里,和要陆召的命没有什么差别。我是个再经不起更多一次失去的人了 不会。我保证。 保护好你自己。我强撑着的因药物变得昏沉的意识,最后全都散在了陆召仅在咫尺的鼻息间。 在我父母走后,每年过年席子都会带我回他家那一起过。但今年陆召受了伤,我便不走了,留下来和他一起。原本打算简简单单的当平常日子,但陆召到底是陆召,让洛丘河找了个厨师上门 洛丘河也跟了过来,说是家庭聚餐太可怕,他选择逃了过来。既然来了,我索性留他下来一起吃了年夜饭。还给这小朋友包了个红包,毕竟跟着陆召着实苦了他了,为我也操了不少心。 陆召给我也包了个红包,压在我的枕头下,人却压在了我身上。他的吻落下来,带着缱绻的温柔,希望我的阿然,新的一年,能少生点病。多赚点钱,养我。 陆总还需要我养? 要啊,万一今年对赌输了,就得阿然你养我了。 养不起。建议另找新欢。 那不行。陆召压得更近了些,浅色的眸子含笑凝在我唇上道,我怕你吃醋。说罢,直接用唇堵了我后面的反驳。 我以为,日子就会如此平静的往下过,却没想到,开年上来的第一个工作日 修、修、修然!老高冲进我办公室,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陆、陆琳来了,要找你! 陆琳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十分气质也很有气场,妆容精致,身材高挑,举止优雅,眉眼和陆召一样生得极好,勾人心魂。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微微勾动唇角道:你就是陆召拿命护的那个裴修然? 这个开场白我并不喜欢,便没有搭话,而是等她继续。 倒是没想象中的那般娇嗔。也是,陆召不太喜欢那样的。她顿了顿又道,看来那次车祸把你伤得很重,但你坚强的活了下来。 我有些听不出她到底是在嘲讽我还是在真心实意地夸赞我。 我今天来,是来偿陆召的人情的。 既然是偿陆召的人情,为什么来找我? 她轻笑一声,嘴角掀起得弧度变得让人不舒服。她说:因为我和陆召怎么也是对立面的人,即便偿人情,我也不想让他舒服。我来找你,他多半会很紧张。在他来之前,我们差不多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你。 陆琳说得没错,二十分钟后,陆召果然带着一身寒意,冲进了会议室。他表情很差,带着满脸的戾气,薄唇抿成了两道薄刃。 那道刻薄的法令纹,也禁锢住了他的唇角。 他蹲在我身前,特别严肃地握着我的肩道:陆琳跟你说什么了?没等我回答,他又说:一个字都不要信她!裴修然,我 辛苦么,陆召?我问道。 他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口,嘴张着却没发出声来,最后摇了摇头,把我轻带进他的怀里,不辛苦。我只要你就够了。别离开我,修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