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看才清楚。”我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这些我先拿走了,你要什么报酬?” 他安静了几秒,脸上浮现出复杂神色,有被我拿捏的恼怒,也有自暴自弃的放纵。最终陆惊帆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唇,缓缓开口:“过来。” 我挑眉,他扯着我的领带拉近我,在我耳畔语气屈辱的小声说完要求。我想放声大笑,为免刺激到他敏感的心脏,硬生生忍在了喉咙里,表情有些扭曲:“咳……当然可以。” 为了令自己和陆长柏更像,我拉起窗帘,室内立即只能看清彼此的轮廓。另一道呼吸声变得有些急促,回荡在安静的房间内。 我仔细回忆陆长柏说话时的语气与细节,自认为准备得差不多时才转身,漫步走到陆惊帆面前,俯身捧住他的脸。 在左颊处用嘴唇轻轻一拂,我印下几乎不能称为吻的一吻,压低声线说:“你做得非常好,惊帆。” 那一瞬间,我恍惚看到陆惊帆的眼里有水光闪过。 他轻声回答:“我没有让您失望,老师。” 送走陆惊帆,我在会客室呆坐了半天,认真的思考一件事——陆长柏,这个有妻子的异性恋,为什么会对当年才十六岁、关系近乎养子的学生这样做? 我不相信他从来没有发现陆惊帆压抑的爱慕,就算是表达对学生获得世界名校录取通知书的赞许,也完全不必如此暧昧。 联系到陆长柏卑鄙的发家手段,唯一的答案呼之欲出:他明白所有的真相,并且是故意为之。如果他能这样对待陆惊帆,或许当年,他也对妈妈……不,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好时候。 真相早已湮灭,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从当事人那里得知。而两个当事人,一个视如蛇蝎避而不谈,另一个则是满口谎言的骗子。 我走进卫生间,借着冷水搓了把脸。镜子里的男人苍白瘦削,唇角紧抿,周身萦绕着挥之不去的阴郁气息。 像个陌生人。 那家茶馆还是老样子,记忆里我每次来都和杨沉有关,所以留下过许多糟糕回忆。 我在这里被庄林逼着向杨沉服软,被他强暴后遭遇短暂失明……可是现在我能悠闲的坐着,欣赏水上幽幽绽放的睡莲。 杨沉来得比约定时间早。不知是否特意做过造型,他推开门的瞬间我眼前一亮,那张脸俊美得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布置精美的房间在漂亮容颜的映衬下顿时黯然失色。 他在我对面坐下,见我的视线黏在他脸上,忍不住似的勾了勾嘴角:“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看的。” 我听出他语气里的得意,心底暗暗鄙视他幼稚。 “不开玩笑了,你找我什么事?非要约在这里谈。”杨沉的面前摆着我从陆惊帆处拿来的文件袋,他和我对视,敛起笑容,“什么东西?” 我浅啜一口茶水,面带笑意:“拆开看看。” 他们的茶确实非常好,满口清香,以前我怎么没发现? 杨沉眉头微皱,眼神里有一点不确定,长久停留在我身上。这场无声的僵持里他惴惴不安,我无动于衷,结果已经注定。 空气里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杨沉的表情微动,他沉默几秒后问我:“都过了好几年,那个项目早收归国有,你拿着杨氏的投标书毫无用处。” 我垂下眼睛:“为什么这份投标书会在陆长柏手里?为什么你爸要让你和陆惊帆共事?为什么你动动手指就能弄到‘当年的真相’?为什么你对陆长柏那么了解?只靠调查吗?” “八十年代末,你父亲去专修班进修,那所大学是陆长柏的母校。陆长柏搭上苏家的那段时间,你父亲恰好在沿海地区当政府办公室主任。怎么会这么巧?” 杨沉说:“许俊彦,这些全都是你的臆断。” “也许。”我耸了耸肩,“也许你爸和陆长柏不是同学,也许他们俩毫无关系。那刚好,说明作为鸿星的继承人我不必和你有什么瓜葛……” 杨沉脸色骤变,他腾的站起来,越过桌子抓住我的手腕:“陆长柏把鸿星给你了?什么时候?” 我平静道:“刚签的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