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火烧般刺痛起来。杨沉或许是无心之举,可在别人眼里,这样呼来喝去的使唤,我与玩物有什么区别? 当着他朋友的面,我从不和他翻脸,听到这话也忍了,伸手帮他按摩。 不论之前房间里讨论的是什么,我来之后显然不适合再继续,那几个人中脾气稍微温和点的另起话题,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其中一位上次送过醉酒的杨沉回来,他笑着说:“杨沉你太不厚道了,我正单着,对你们这种小情侣很看不惯。” “看不惯你也找一个去。”杨沉眯起漂亮的眼睛,搂住我的腰往他怀里带,“我媳妇儿会疼人,我一回国就赶来照顾,轻易找不到这样的。” 明明是他要我回来,此时却拿来美化我。他以前从不做这种事,我愣了愣,低头遮住异样情绪。 听这些人说笑了一会儿,角落里一直沉默的男人忽然开口:“你姓许,许育城是你什么人?” 他在问我? 我有点惊讶的看过去,那人眉眼寡淡面无表情,却在黑色风衣里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扣子一丝不苟的系到领口,在众人的夏日着装里显得格外突兀。 别墅里一直开着空调,但裹得这么严实的也少见。杨沉没代我回答,我便笑了笑:“他是我表哥。” “怪不得。”男人说话时其他人都静了下来,“那杨少接受许育城的合作,也是因为你喽?本事倒不小。” 我很想揪着他的领子怒吼:你问我杨沉的想法,我怎么知道? 然而杨沉和许育城搭上线这件事,一开始的确因我而起。我深知这种凌厉到近似质问的问话,多数多错,干脆一声不吭。 杨沉微微一笑,将燃尽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陆哥,生意上的事和他没关系,许育城那边我心里有数。”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轻敲,这是心情不好的象征。 “你玩男人我管不着。”被称为陆哥的男人慢条斯理的开口,“新鲜好看的男孩哪都能找,这种定时炸弹就不要放在身边了吧?” “哦?”杨沉抬眼,笑容里隐有冷意,“陆哥刚回国,对我的人知道得很清楚嘛?他怎么了?” 被杨沉认可成为朋友的人不会只知道吃喝玩乐,能坐在这里说是狡猾也不过分。这些人明明有能力巧妙的打圆场,偏偏一个个不动如山,任由事态发展。 想来也是,何必为我出头,得罪任何一方都不值当。 气氛剑拔弩张之时,男人却看我一眼,轻笑一声:“我没什么幽默细胞,开个玩笑都不太行。” 这个台阶递得勉强又敷衍,但聊胜于无。杨沉难得克制脾气,没有和他起争端,因此任由其他人将这件事圆了过去。 之后杨沉留他们在主宅吃过晚饭,我全程缄默,好在没人特意关注,不需要往来答话。他坐在我身边,手在桌下轻轻抚摩我手背,算是隐晦的安慰。 杨沉没注意到,我看得分明——那人最后向我投来的一瞥,我总觉得平静背后隐隐有些疯狂的意味。 因为心里藏着事,我忍不住胡思乱想,背上竟细细密密冒出一层冷汗。 杨沉父亲不在,那位小三登堂入室的继母也没住在主宅,按理说杨沉作为唯一的主人应该住在这。但他似乎对这里有很深的隔阂,和几个朋友一起去车库取车,要回自己的公寓。 我原本在客厅等着,阴差阳错和回来得最快的陆哥有了一段独处时间。 我对这种态度尖锐的人恨不得退避三舍,他却坐到我身边:“害怕了?” “没有。” 不知道他的来历,担心无端惹麻烦是真,说害怕还不至于。我不动声色的尽量坐远点:“陆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你很讨厌我?” “我不过是看不惯许育城投机钻营的样子。至于你,我们第一次见面,能有什么好恶?” 我第一次如此期待杨沉快点过来。 “但我看你也不太顺眼。”他自顾自说话,离的近了,我发现他的嘴唇几乎没有血色,整个人显得很病态,“畏畏缩缩依靠着杨沉,不像个男人,比女人还像菟丝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