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了。 她找了个石头磨了刀,好容易砍倒一棵树,又劈出两块板子,找了些藤条,回到了房间。 先给霍言戈上药,然后,用两个板子固定,最后扎牢。 做完这些,白念倾这才觉得头昏眼花。 好像,已经很久没吃饭了? 她看看依旧昏迷的他,拿了他的衬衣给他盖在身上,然后,又跑出去找可以果腹的东西。 好在九月时节,山里都是吃的。白念倾摘了些果子,在树下吃了些,又兜了一兜回到了小木屋。 推门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不对。 直到,她看到了炕上躺着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她的果子从怀里落了满地。 那一瞬间,她鼻子发酸,可是,依旧还是保持着笔直的身形,冲着他恭恭敬敬叫了一声:“霍先生!” 霍言戈的瞳孔里,倒映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孩。 他将她上下打量,只觉得她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脚也光着,俨然就是个野丫头。不过,五官皮肤倒还可以。 他刚醒来,感觉浑身疼得要命,正困惑着要看看自己怎么了的时候,就看到了毛毛躁躁的她。 他开口:“你的东西掉了。” “哦!”白念倾连忙点头,先将怀里仅剩的几个果子放在了一个小木桌上,然后,俯身去捡地上的。 她全部捡起来,这才想起什么:“霍先生,你饿了吧,快吃吧!”说着,将果子递过去。 霍言戈蹙眉:“地上的,好脏,我不吃。” 虽然饿,可是,他吃不下去脏的啊! 白念倾想了想,连忙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 她每擦一下,霍言戈就皱一下眉,到她递过去的时候,他漂亮的眼睛里就都是嫌弃了。 “更脏了。”他毫不留情地道。 白念倾的脸颊顿时一阵窘迫,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袖子,垂着眸子。他嫌她脏了…… 两人对视几秒,霍言戈的思维这才缓缓开始运转。 脑袋发沉,可是却阻挡不了该有的思考。 这是什么地方?这女孩又是谁?他怎么完全没印象? 等等!他的呼吸骤然一紧,一个念头猛地劈开大脑里的混沌—— 不但他之前怎么来的这里,他没印象;就连他是谁,他都记不得了! 这个念头好似一盆冰水,猛地浇了下来,霍言戈于疼痛中,感到了透心凉。 房间里有些沉默,白念倾紧张地不敢靠近霍言戈,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霍先生,可是没有别的吃的了,要不然我去附近溪水里给你洗干净了,再拿过来?” 他却没有回答,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白念倾心头没底,正要再次重复,就听霍言戈问道:“你是谁?” 她顿时愣住,震惊地看着他:“霍先生,你不记得我了?” 霍言戈清晰地看到了白念倾的震惊,这不是装出来的,看来,他应该是认识这野丫头的。 她叫他先生? 一个念头涌出,他不知道过去学过还是什么,知道先生的意思好像是丈夫。 否则,这地方一看就这么偏僻,他总不至于是这里的老师吧? 再想到她刚刚回来时候的样子,顿时,霍言戈只觉得心头有了几分底。 估计他做农活摔断了腿,她是他妻子,所以摘了果子回来喂他。 不过,这屋子什么都没有,他也太穷了吧! 他淡定开口:“所以你是我妻子?很抱歉,我记不得你了,你再自我介绍一下。” 原来,他过去好这口么?挺水灵、挺年轻的。 霍言戈打量着随着他一语落下后、一下子连脖子都红了的女孩,顿时,心头更加笃定了。说中了,所以害羞了?呵呵。 白念倾刚刚还因为霍言戈记不得她而震惊和伤心,就听到他竟然说,她是他的妻子?! 她觉得五雷轰顶,不,五雷轰顶不是好事,那应该是觉得、觉得什么?她大脑彻底当机,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她的血液却全都蜂拥上来,于是,脸颊、耳朵、脖子,红了个通透。 霍言戈无语地看着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放弃要求她自我介绍,而是道:“过来。” 白念倾紧张地看着他,呼吸都乱了:“霍、霍先生?” 他头更疼,冲她勾勾手。 白念倾挪了过去,狂乱的心快跃出喉咙。 她突然想到,她头发好像乱糟糟的,脸也没洗,是不是丑死了? 见她终于过来,霍言戈指了指自己的腿:“我行动不方便,你扶我去上厕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