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本分?黄琛呵地笑了一声:你对得起死在你手中的冤魂吗? 说着他把一份名单重重拍在应邗面前,上面一个个字迹清晰但在脑海中渐渐模糊的名字忽然就被重新唤醒,形象记忆跃然纸上。 只有在看到这些名单时他应邗脸上多了分悲恸,低下头说:对不起。 但我们并没有进行非法人体试验。手术有风险,我的技术不够精湛,让他们白白冤死。 也许是天气转凉,风雪降至,他穿着白大褂抵挡不住风寒,窗户被吹开整个人猛地咳嗽起来。 应邗调整了很久的情绪,最后低下头,淡漠地说:他们的每一条生命,都是为医学发展,科技进步做出的伟大贡献。我只怨恨生命的脆弱,医术的落后,外科手术很多时候挽救不了更多的人。 顾云风停下视频,倒放了几分钟,把进度条暂停在那张不知从何而来的名单上。他放大视频画面,确认了上面没有许乘月的名字,这才松一口气,继续放着视频。 他就是这么个态度,很坚持,坚持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也没办法。黄琛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你们这非法实验志愿者的名单哪来的?顾云风指着视频画面问。 蒙的啊。 蒙的? 把这几年应邗手术没救活的都写上去了,管他是不是的。他无所畏惧地摊手解释。符合试验条件的就那么些人,总共加起来大概十三四个,应该80%都是受害者了。 欸云风啊,你怎么会和这位应医生认识?昨天他接到自己这位师弟的电话,说要来看守所看个人时就很诧异。 毕竟他们看起来没什么交集,这医生之前也是良好市民,没案底,就是老被医闹骚扰。但顾云风他们也很少管医闹骚扰的事啊,没理由有接触。 他是顾云风刚准备说这是自己媳妇以前的主治医师救命恩人,突然想起许乘月这事不能暴露,一丁点信息都不要泄露,于是改口说:我认识他女儿。 女儿?听到这话黄琛瞬间两眼放光。 哎哟?有情况? 我情况可多了。 卧槽?脱单了?惊讶地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炮语连珠:什么时候?怎么脱的?长得好看么?腰细不?腿长吗?胸大么? 在一连串的问题中他没好气地回了句:没胸。 好看必须是好看的,但真的没胸,许教授人比较单薄又不健身,哪来的胸肌。 他自己倒是有。 真的没胸。顾云风又重复一遍。 听到这句话黄琛一脸可惜了的表情,拍着他的肩安慰说:其实这些也不重要,感情才是第一位,长相身材不重要,一定要有感情。 什么时候介绍我认识认识,师弟?黄琛一脸邪气的笑容。 随时,现在都行。 啊? 就在外面等我呢。 第93章 他刚说完黄琛就整个人冲了出去, 推开门左顾右盼, 目光定下来后暴躁地转身冲他吼着:顾云风你耍我呢? 啊?他刚还激动不安的情绪顿时消散, 往前走了几步整个人像被泼了冷水, 门外长廊里穿着灰色工作服手握扫帚的保洁阿姨一脸正气地看着他们, 停顿了一下转身把满撮箕的垃圾倒进了回收箱里。 这就是?看着他茫然到冷漠的表情黄琛仰天大笑,全然不顾保洁阿姨嫌弃的眼神。 一边去。顾云风恼怒地挥了挥手,一边往外走一边给许乘月打电话,但铃响了很久也没人接听。 他去哪里了? 雪已经停了,深深浅浅的脚印杂乱无章,他揉了揉自己发红的鼻尖,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转身望向黄琛焦虑地问:黄队, 看到和我一起来的朋友没? 那个帅哥? 对。听到这话顾云风心里是窃喜的, 赶紧用各种美好的形容词把他描绘了一番, 就差告诉人家他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了。 这真没注意。黄琛摇了摇头, 指着雪地里模糊不清的痕迹说:要不你看看脚印?他穿什么鞋?鞋底花纹如何? 我哪记得这些。 嘴上这么说着, 实际上他还真的弯腰在融化结冰和泥土混合在一起的雪地里找起脚印来。最终凭借着自己淡化的记忆找到许教授的踪迹 他往看守所的方向走了。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