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男朋友。他从纽约过来找我……” 于是他笑了,很开心的去扭淋浴开关。 紧接着听见白人女孩儿很爽快的说,“ok,随你们进屋做什么,只要不把房子拆了就行。顺便,窗台上有杜蕾斯,亚伦之前留下的。不过当心点,只有两个。” 他后退两步,果然看见窗台上放着两只纸袋装美国产的,印有斯大林头像的安全套。 杰西卡男友亚伦时常会来她这里,淮真问她借亚伦的t恤和长裤时,被反反复复拷问了快十分钟。 好容易打发走杰西卡去上学,淮真将衣服放在浴室门口脚凳上,回头去收拾起居室。 西泽洗完澡时,淮真正系着蓝色围裙快步穿梭在起居室,将所有脏餐具拾进一只看起来比她还大的木盆里,拿了一只抹布将餐桌擦得干净透亮。再从厨房出来,淮真围裙已经解下来,端出一只刚烤熟的牛油果三明治。她将窗户打开透气,在柜子里翻找出火柴点上檀香摆在起居室。沙发上的毛毯早已经被拾走铺上敞亮干净白色蕾丝沙发套,整间屋子干净明亮,带着湿润木头的气息。 淮真听见响动,回过头来。 亚伦没有西泽高,但块头简直可以用巨大来形容,淮真原以为两人穿衣服尺码应该差不多。那件亚伦穿着有些紧绷的暗红色v领手织长袖外套,在西泽身上有点空荡荡,但是运动长裤却短了很多,露出很长一截脚踝。 还好,不至于太离谱。 两人相视了一会儿。 淮真笑了,说,你先吃点东西,我上楼去收拾一下东西。 西泽叫她等一下。然后走过来,将她抱在怀里虚虚的搂着,头搁在她头顶,不肯松开。 一股茶香味立刻将她包围。 淮真没有办法,只好牵着他的手上楼去。 楼上房间是属于淮真与云霞两人的,床是上下床,云霞睡觉不安稳,所以淮真睡上层。两张小书桌正对窗户,一张上寥寥落落的大学理科课本,另一张上摞了一大堆英文的中文的德文的书,文件夹里夹了一页又一页钢笔字书写的英文段落。 淮真用紫色发带将头发松松绑成发髻,一边询问他计划。 她笑着说,会不会有人突然出现在三藩市,将你绑回纽约去。 他也笑了。 但这不是个玩笑。在西泽的认知里,阿瑟确实会干出这种事情。他不能在三藩市久待,没有身份卡不能乘坐客机,距离会议只剩下十六天,即使乘坐最快的交通工具,最晚也得今天或者明天出发。 “今天出发是吗?”淮真一边听他讲话,一边打开衣柜,多挑拣了几件随身的衣服,日用物品与现钞。这些她原本也是计划要带回家过周末的。 最重要的资料,都拣出来,分装进两只牛皮纸袋里,一起放入背包中。 做好这一切,淮真盯着西泽沉思一阵。 紧接着她问,“有什么要紧的东西?我们可以去金融街买。” 西泽说,“都在这里。” 淮真过了两秒才回过味来,脸热热的,声音也小了下去。“不过我们也可以去唐人街买,那里可以买到比市场街便宜很多的东西。哦对,还得去跟教务主任请一个月左右的假。” 从花街这头屋子出来,两人最终还是去翻了对面宅子的篱笆。木头篱笆已经倒塌,还没来得及修缮,不过这也不归西泽管。 隔壁的牧羊犬看两个小人儿鬼鬼祟祟从地库钻进隔壁宅子,中途一直趴在二楼玻璃窗户上冲他们狂吠。淮真看见那个被暴力踹掉的门锁,总觉得有点担忧。不过进去看到空荡荡的屋子,又觉得没什么可以挪走的东西。 西泽翻出一只邮差包,将墙体内保险柜里余下零零散散的美金悉数装进去。淮真坐在昏暗的客厅中间,捧着脸看他洗劫自己的公寓,忍不住笑出声。 过了会儿,他又打开另一只保险柜,从里面摸出一串不知用来做什么的钥匙,几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