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里,“好女不着急为密特夫妇服务,也不急着去见一见你老朋友吗。” 陈贝蒂瞪她一眼,“你急你去,在这里和我抢什么?” 淮真笑了,“再说一次,谁抢谁?” 陈贝蒂将她上下看了看,“不就是同你换个客人罢了?着急成这样我却不懂了。” 淮真道,“搔首弄姿,将自己打了包送到别人跟前进行变相贩售,确实难懂。陈女士,你不懂尊重自己,也请不要因你个人行为而坏了华埠与华埠女孩们的名声,让白人仍以为华埠女孩漂洋过海都是来做妓女的。” 陈贝蒂声调都拔高两度,“谁变相贩售?谁搔首弄姿?谁不懂尊重?” 淮真道,“不是贩售,好的。那么你在渴望恋爱也好,床伴也罢,不论安德烈先生是否乐于看到你送上门来,希望你明白,这个男人有未婚妻子,而今天,你代表的华埠,在勾引一个已有伴侣的男士。” 陈贝蒂极少听见这一类露骨批驳,脸涨的通红,“你小小年纪,胡说八道些什么?” 淮真不疾不慢,“上床而已,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不可说?即便上妓馆,只要付了钱,便无可指责。而陈小姐你今天不就在这里,做着更失德的事?还是说你自认为自己的行为低贱?” 陈贝蒂怒极反笑,“家住姑婆屋对面的丫头,从小耳濡目染,也难怪。走开!” 淮真道,“除非你亲口告诉这位客人,你的个人行为不代表所有华埠女孩。他付钱给你也罢,他不付也罢,都不关我的事,我立刻走开。” “什么付钱不付钱的,乱七八糟!你讲话尊重些!嘴里没一句好的!” “床伴讨人喜欢,又不想有更深层接触,付钱当然无可指责且天经地义。假如是像陈小姐这样的,我想许多人可能会酌情考虑付钱这种挽救措施。” 陈贝蒂气急败坏,扬手要揍她。 淮真轻轻一闪,运气极好避过去。陈贝蒂往前一倾,重重扑到门上。 淮真怕她摔出脑震荡闹到自己身上,正想伸手去拦,面前那道门“哗——”地拉开了。 陈贝蒂踉踉跄跄,惊叫一声,直直栽进屋里去。 事发太过突然,淮真愣在原地,有些目瞪口呆。 与此同时,一个黑沉沉身影一脸嫌弃迈过地上趴着的人体,走出来。 淮真一抬头,看见一双睡眼惺忪不及睁开的黑色眼睛。 整个人带着被打扰清梦的可怕起床气…… ……连带着一触即发的种族主义情绪,让淮真吓的不禁后退一步。 她张了张嘴,正想问为什么会是你,一个“s”音节还没完整发出去,陈小姐在里面,非常及时而妩媚的“哎哟”了一声。 尔后柔声问道,“弄得好疼。拜托,帮帮我——” 西泽闻声,一手扶上门上铜球,若无其事将房门关上。 连带女人一起关在了里面。 一气呵成的动作,若无其事的神态,好似只是驾轻就熟的关了一只犯了疯病的家禽。 “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华人。” 还好,语气平静。还记得保持绅士风度。淮真松了口气。 紧接着,“给我换个房间。” “似乎没有空房了,等我去问一问。” 正要转身,身后又是一句,“等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