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慌,此番并非是曹军将至,而是封有事相商。”刘封眼见孟瑶误会了来意,连忙上前止住,微笑言道。 “将军有事只需命小女子前去即可,何须亲自前来?”孟瑶见并无战事,这才放下心来,之前率众落草于芒砀山,荆州之军数次前去围剿,故而孟瑶十分警觉,至今仍旧是寝不解衣,因其得父亲传了些许剑法,故其父随身佩剑从不离身,便是进了屋中,也只是悬挂于墙上,以便随时取用。 “适才在军营之中,见那四百骑兵皆已装备齐整,正在演练那侧袭之阵法,黎闯言道此阵乃是出自你手,故封前来,想请教姑娘一二。”。刘封之于孟瑶,非常敬重,其一孟瑶乃是刘封军中才智最为出众之人,刘封猜想,便是徐庶到了,也是和孟瑶不相伯仲,孟瑶之才,虽不精于攻略,却功于智计,其二,便是孟瑶乃是女子,生于乱世之中,本就艰难,却能熟读这许多兵书阵法,刘封不得不珍而重之。 谁知刘封此言一出,孟瑶却是脸带悲切之情,对刘封便拜,口中言道:“小女子所读之书,确是黄巾贼寇所传之术,然对那四百骑兵却从未提及黄巾之阵法,将军若是不喜这贼寇所留之物,今日便将这书籍尽数烧了也罢!” 刘封闻言不禁苦笑起来,孟瑶此番又是误解了刘封本意,显然将刘封与那些固守君臣之道,不屑修习旁门左道之人视作一体了,于是刘封忙上前一步将孟瑶扶起,又将其引至桌旁坐定。 见孟瑶眼中一副不解之情,刘封拿起孟瑶正在研读之书,发觉此书乃是专门教授阵法之书,自数百兵之阵法,至数万兵之阵法,马步弓兵,应有尽有。 翻看了一阵,刘封却是对那书中所讲一头雾水,于是无奈道:“封并非迂腐之人,早已看出那四百骑兵所习之阵法,上阵便有以百敌千之效,故那黄巾将领所留之书,皆为宝物,现如今父亲仅占据新野小城,封亦是无暇研习,是故这研习阵法之事,还要劳烦姑娘,不论是黄巾贼寇之术,还是孙子之法,但凡能够杀敌,便可教之!” 孟瑶本已是决意放弃这些阵法,却不曾想身为汉室宗亲,皇叔刘备义子的刘封竟对这黄巾贼人张宝所留之术推崇备至,当下甚至有些许疑惑,只得再次询问道:“将军当真不忌讳这贼人之物?” 刘封深知,此时虽是乱世,却仍有诸多皇亲国戚,士族子弟,不屑于非是正统所传之物,对黄巾之术这类阵法,深恶痛绝,便是诸葛亮之辈,只怕若是得知刘封在此大肆夸赞黄巾所留之书籍,也要到刘备账下诉说刘封之过。 于是,刘封挺身站起,傲立于房中,以手轻拍孟瑶肩膀,郑重言道:“姑娘只需坚信,封与所谓士族权贵并非一路,这书中精妙阵法,姑娘只管研习,待机会得当,便教与麾下将士,对外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