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楚成点点头:“伤亡惨重,闹得很大。听说陛下请来的那个金融老师恰好在z区办事,很不幸也在爆炸中丧生了。” “等一下,你刚说谁死了?” 霍大少瞪了他一眼,“尊重一点,那怎么说也是陛下高薪聘请的老师。” “别老师老师的,听着头疼。”霍斐说着揉了揉太阳穴,“你说的不会是锐晟实业的周……先生吧?” 霍楚成奇怪道:“不是他还有谁?” “扯淡!”霍斐当场就跳起来,挣扎着从大哥肩头站开,不可思议地睁着眼,反手指向已被摧残得不像样子的雷诺大楼,“周蔚他不是在——” 正说着,他整个人一滞。 霍楚成狐疑:“怎么了?” “这他妈的确是太糟糕了。”霍斐喃喃自语,“可千万别出事。” ☆、第121章 枪与玫瑰22 第121章 走下b3层的隐藏楼梯时,心底深处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冥冥之中有股线,拴着自己和那个素未谋面的顾允清,尽管他不情愿,那条线也牢牢地锁在那里不动分毫。他每走几步,就抬手打爆一盏悬顶灯,连带着灯里安装的摄像头也一起失去作用。 伴着嗞嗞的电流声,靳雨青在黑暗里缓缓地向前走,身后的走廊深处很快多出了几条令人厌烦的“尾巴”,枪械上膛的动静在寂静的楼道里似深夜里潜行的游魂,不远不近地跟着。 他也只是轻轻地蹙了蹙眉头,连头也没回过。 没人是天生不怕死的,他曾经也怕过,那是因为这世上还有值得留恋的、让人想要为之一搏的东西。可当一个人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想要了,那才是真的可悲,也许只是偶尔的一念之差,心里某个从未重视过的念头就会踊跃上来,成为一种可怖的偏执。 这偏执不仅会夺了人的心,更会要了人的命。 顾允清正是如此,在忍受了几年之后,突发奇想似的把自己送上了绝路。 至于是非对错,杭锋这个当事人恐怕都弄不明白,旁人哪还拎得清? 靳雨青脑子里一团乱,他连自己的事儿都处理不好了,更无暇再去管顾他人的纠葛,他想着被炸成碎块的周蔚,也还记着毫无音讯的无辜受到牵连的孩子。在身后一堆狗腿子的监视下,浑浑噩噩的走进楼层里唯一一道像样的电子房门前。盯着那个电子密码锁好一会儿,才鬼使神差地输入了几个数字。 十几公分厚的钢板防弹门应声沉重地向两边打开,露出里面深藏的最接近真相的核心——而那几个数字,赫然是顾允清的生日。 在靳雨青走进去后,那道门锁自动重新关闭。 房间非常的大,大得超乎人的想象。里面也并不是堆满了药剂和医疗器材的传统实验室,说起来,它更像是一间普通的装饰精致华丽的居室。吊顶的水晶灯似午后缱绻的阳光,并不耀眼地包裹着房间里的一切——瓷白色铺着小羊皮落脚毯的地板,吧台上饮了一半的高档红酒,随目可见的价值连城的艺术品,还有手工编织的成套沙发抱枕凌乱地歪倒在茶几旁边,似乎几分钟前,这里还有一对情侣在肆意打闹挑趣。 偌大的一间屋子,被安排的紧凑而不满当,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好似只要打个招呼,就会有个套着围裙的主人从厨房里匆匆赶出来,奉出一盘新出炉的烤点嗤呼嗤呼地吹气。 只是连清新剂也压不住的浅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气里肆无忌惮地弥漫着,恶意地戳破这所有的假象,撕扯开面具底下令人瞠目结舌的事实。 他绕过几座木质柜架,视线半分都没有停留在这富丽堂皇的装饰上。 房间深处的设施终于显出它的本质来,几台营养供给仪立在墙角,四面八方的细长管道蛛网一般延伸着,传输着颜色怪异的液体,伸到房间中央一台最新上市的综合生命维持型的冷冻仪里。 冷冻仪仓门大开,远远可见里面一双结了冰霜的雪白的脚,那不似靳雨青这样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