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骑同时围住努尔哈赤,一个头目上前道:“你是汉人?你这手椎的功夫是千华门的对不对?”努尔哈赤颇觉惊呀,道:“阁下是谁?怎会认的这手椎的来历?”头目道:“我叫大疼克,是莽荡骑统领左秩的前队佐领。我问你为什么你只射马而不射人?”努尔哈赤看一眼在地上爬起来的那几名被他射倒的骑士笑道:“我若射人阁下更不会放过我了。”大疼克点点头道:“好,你不射我的弟兄,我承你的情,但是你是我的俘虏,请把你的兵器交出来。”努尔哈赤把手椎丢给一名骑士道:“不知佐领准备怎么处置我啊?”大疼克道:“押你回去!给他匹马。”一名骑士将一匹马交给努尔哈赤,努尔哈赤看着马道:“适才我夺马之时是佐领一箭射死那匹马的吗?”大疼克道:“正是。你老实点,我不绑你。走!”一名骑士指着佟马儿、孟古逃走的方向道:“佐领;那两个人怎么办?”大疼克看一眼努尔哈赤骂道:“正事要紧,别他妈的尽想着娘儿们,这一路上夺的还不够你们玩的吗?赶紧回去。”众人不敢再说跟着他向大队追去。 石戎看着简陋的宿地道:“人都说王兀堂夜宿金宫,榻拥百女,今日一见方知此言之虚啊。”王兀堂道:“阁下不要被假像所骗,这只是行军驻所,我的金宫离这远着呢,女人也没带来。”石戎一笑道:“既如此今夜就请欣然格格陪您好了。”欣然大惊向后躲去,王兀堂看他一眼道:“格格不必害怕,他吓你呢,我王兀堂虽做了个强盗也不至把祖宗的名字都坏了。”石戎道:“大王既然一身清白何苦做强盗啊?”王兀堂道:“我岂愿为盗,他日建州都督王杲做乱明人封市,我质子于明,方得开市,可明叆阳参将徐国辅纵其弟强买人参,打死我女真种参人无数,我儿子八良劝了几回他竟诬我儿子是土匪,活活打死在叆阳,我上告无门这才一怒之下火焚黄岭关杀了徐国辅,做了强盗,可恨尼堪外兰、卜赛等人竟以明人之命是从,四处堵杀于我,这回尼堪外兰又擒走我的老母儿子要献给徐国辅的弟弟徐国鸿,哼!给明人买命,老子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明天,让他们等着去吧!”石戎点头叹道:“是啊,守边将领不是贪得无厌就是一心立功,把关外百姓的生死看做草介,只怕以后像大王这样起来做强盗的还多着呢。”欣然轻声道:“若无贪嗔痴三毒人也就不会互相伤害了。” 石戎一拱手道:“大王,我告辞了。”王兀堂道:“你要走?”石戎点头道:“我还有一个朋友,我要去找他,欣然格格就留在这请你代为招顾,三个月以后我不回来你可以按招你自己的办法处置她。”王兀堂一摆手道:“不行!你若走了我没办法不把她还给尼堪外兰。”石戎一笑道:“大王放心,我在信上写的明白,令他们放人,我却要留欣然格格三月,大王无须背负不守信约之名。”王兀堂奇怪的道:“那你为何还要跟来,刚才就走岂不省事?”石戎看一眼欣然道:“若大王真的夜宿百女我又怎么敢把欣然格格放在你这儿啊。”欣然闻言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王兀堂笑道:“看你凶神恶煞的原来也是装出来的。”石戎笑而不答,王兀堂又道:“就是走也要等到明天早上,你听,晚宴已就,八当哈还等着和你摔跤报一棍之仇呢。”石戎笑道:“好,我绝不令公子失望。”话刚说完松塔跑过来向王兀堂喊道:“军师回来了!还有老夫人和大爷以及图伦城的使者!” 努尔哈赤站在帐外,就听帐内一人奇怪的道:“你说什么?他的手椎手法与我二弟相同?”大疼克道:“是,二公子那一手一椎震飞七般兵器的功夫和他一模一样,大公子要不信可以让他进来看看。”那位大公子一惊道:“你说他现在就在外面?”大疼克连声称是,那位大公子气急败坏的冲了出来和努尔哈赤正碰个对脸,努尔哈赤强压心火的一拱手道:“大公子别来无恙”站在努尔哈赤面前的正是李成梁的大公子李如松。 李如松不自然的向努尔哈赤一笑道:“原来是佟师兄,失礼了。”大疼克不知好歹的道:“果然二位认识,若不是我制止住他们真要犯了大错了。”李如松冷哼一声,向努尔哈赤低声道:“你我去帐中说话吧,这种粗坯不用理他。”两个人走进帐中,大疼克还想跟进来李如松一摆手道:“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大疼克没意思的去了。 努尔哈赤和李如松对坐在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