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入深山,不慎马失蹄,坠入捕兽之阱,失血过多而亡”的小字,居然消失不见了。 除此之外,任务手册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出现任何警告提示。仿佛那段剧情从未存在过。 年年心中,只剩“果然如此”之念。 若是从前,年年还会震惊一下。可如今—— 她刚刚暴露了细作的身份,整个剧情都已经崩得不能再崩,任务手册居然也像没事一样。她的任务还挂在手册上,没有出现任务失败的警告提示。还有横空出现的定北郡王府…… 这个世界,早已不是书中的模样。而原书的剧情也不是一定无法改变的。曾经的世界法则早已面目全非。 就不知系统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年年垂眸看着毫无动静的任务手册,久久不动:如果是这样,她是不是,是不是可以不用再顾忌曾经的那些束缚? 可,她的任务已经不可能完成,她再拿不到系统承诺的回家福利,改变不了现世的身份和地位。以她如今的身份,想要嫁给他必定困难重重,还会累及愉儿的名声,便是延平帝也不可能容许。 年年忽然理解了。原剧情中,丧夫的孟葭为什么会甘心做一个红颜知己,没有谋求改嫁给聂轻寒。 原来如此。和如今的她一样,孟葭的身份也是有瑕疵的。 原文中,到全文结束,聂轻寒都没有迎娶孟葭。现实中,他会怎么待自己? 年年觉得,如果聂小乙敢提出让她一辈子都做他的姬妾,自己可能会拼着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愉儿,也要打爆他的狗头,和他一刀两断。她可不是孟葭,没有孟葭的气量宽宏,贤惠体贴。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有人在阻拦道:“王爷,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 一道陌生的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老子怎么不能进去了,谁敢拦我?”脚步声咚咚而来,又重又急。有人“唉哟”呼痛,似是被他推开。 很快,重山的声音响起:“王爷恕罪,大人不在,屋中有女眷,着实不便招待王爷。” “狗屁!”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不悦地哼道,“他不是还没续弦吗?能有什么正经女眷。老子就看看又怎么着了?” 重山一步不让,恳求道:“求王爷体恤,休要让小的为难。大人回来知道,小的实在无法交代。” 来人怒了:“放肆,你敢拦老子?” “嘭嘭”声响起,似乎两人交上了手。半晌,来人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好小子,身手恁的好。” 重山的语音语调和之前比全无变化:“求还请王爷体恤,休要伤了和我们大人的情分。” 又是一阵“嘭嘭”声响,来人的声音喘得更厉害了,气冲冲地道:“罢了,老子打不过你,就给他一个面子。”脚步声离去。 外面重山目送来人身影消失,松了一口气。 片刻后,屋里年年目瞪口呆。 “你功夫再好,还能拦住老子?做梦。”有意压低的声音打破了屋中的寂静,雕梁上跳下一人,落在屋中,得意洋洋地开口,“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小妖精将老子的准女婿迷得五迷三道的,连我家六娘都看不上。老子……”声音戛然而止。 年年头痛欲裂地看着突兀出现在屋中,铁塔一般,满面虬髯的劲装老者:“定北郡王?” 定北郡王一瞬不瞬地看着年年,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 年年神情戒备,声音冷漠:“王爷做梁上之客,擅自闯入,有何贵干?”悄悄抚上了戴在左手中指上的赤金镶红宝石戒指。 之前大意了,没有戴上这枚在系统商城中兑换的迷幻戒指,以至于面对段琢和他的暗卫,生死一线之际,她全无自保之力。等到回来,她立刻找出这枚戒指戴上了,这不,就派上了用场。 定北郡王浑然不觉,大步走到她旁边,铜铃般的眼睛中满是激动,仿佛怕吓到她般,语气和蔼地开口:“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正要发动机关的年年:???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聂轻寒从养心斋出来,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都察院都御史栾崇义是个不管事的,他名义上虽只是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