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的姬妾之一?可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美人笑盈盈地道:“我姓柳,本名不大好听,就不提了,大家都叫我柳姬,姐妹们也有喜欢叫我阿柳的。” 年年问:“你是大人的姬妾?” 柳姬笑容微敛,望向守静居上的匾额,露出怅然之色:“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见年年一脸不解的模样,柳姬露出怜惜之色,指着守静堂里面道:“滕管事是不是打算要你进去服侍大人?” 她这么说也没错,只不过主语不大对。年年点点头。 柳姬语重心长地道:“妹子,姐姐是过来人,劝你一句话,休要犯蠢勾搭大人。” 年年越发一头雾水:“怎么了?” 柳姬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地道:“咱们大人呐,他就是个银样镴枪头。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他能看不能用,怕会恼羞成怒。” 年年:!!!迟疑道:“不会吧?”所以,这才是他今儿在别院亲了她,却不碰她的真实原因吗? 柳姬道:“你要不信,我带你去摘月楼转一圈。那里还住在另三个姐妹,你听听她们怎么说的。不过,这件要命的事你知道便可,千万不可外传。” 年年无语:你也知道这事不能外传啊,明明我们才刚认识,你就大嘴巴地告诉了我,你就不怕我告你的状? 柳姬显然没想这么多,看着年年仿佛看到了几年前傻乎乎的自己,神情怜惜,拉着年年就走。 年年疑惑:“等等,你的事情办完了?”她跑来这里,总不成就是为了带自己去摘月楼吧? 柳姬脚步不停,笑着挥手道:“没事,我的事已经办完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这么漂亮的小妹子吃亏。”她本是南安王府送过来的,今儿过来就是应付差事,向旧主子表示自己有努力邀宠,这会儿有更年轻漂亮的妹子出现了,得不了宠,可怪不得她。 她拉着年年七拐八拐地往后花园方向走。 年年心中好奇,倒也没拒绝她,只是不习惯地抽了手。柳姬忍不住笑了:“小妹子脸太嫩了,同是女人,握握手都会害羞吗?”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终于到了摘月楼。 摘月楼位于聂府的西南角,十分偏僻。楼有两层,飞檐雕梁,装饰华丽。柳姬带着年年到达时,里面一片笑声,几个小丫鬟服侍着另外三个美人,坐在西厅抹叶子牌。 屋中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一个穿着水绿衫子,二十出头,容颜温婉秀美的美人位置正面对着门口,第一个发现柳姬回来,顿时眼睛一亮,欢快地招了招手:“我快输光了,阿柳快来帮我打。” 另两人娇笑道:“阿柳那砢碜的牌艺,你是怕输得还不够多吗?” 温婉美人哼道:“我不管,换个人转转手气也好。我就不信会一直这么背。”说话间,见到了跟在柳姬身后的年年,露出讶色,“唉呀,又有新人来了?” * 年年回到守静堂时,兀自晕乎乎的。 摘月楼的几个美人大概是很久没有见到新人,对她都格外热情。听说滕远舟要将她送到守静堂服侍聂轻寒,一个比一个热心地讲起了自己的惨痛经历,给她出主意。 年年总结她们的经验:总之,聂大人有不可言说的隐疾,美人于他,不过是别人送来的妆点门面的礼物,看得吃不得。 为了保护聂大人脆弱的自尊心,在他面前一定要谨记降低存在感,不要试图勾引他、诱惑他,安安静静地找个角落将就一晚,第二天就能被愉快地打发到摘月楼养老了。 摘月楼是个好地方,不愁吃,不愁穿,有志同道合的牌友,每个月还有一天能出门透透气,简直是神仙过的日子。 切记,不要惹恼聂大人,触及他的隐痛,方有好日子过。那些不信邪的,如今要么被转送了,要么关在小黑屋中整日以泪洗面。教训深刻。 年年听得呆了:怎么会这样? 内室亮着灯火,聂轻寒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一袭雪白寝衣,手握书卷,倚在床头看书。暖黄的灯火勾勒出他清俊的轮廓,那漆黑的眸色仿佛也温暖了几分。 年年愣愣地看着他,心绪纷乱。 第70章 第 70 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