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膛的火已经半熄,聂轻寒往里面加了一把柴,用铁钎将将火重新拨旺。年年站在灶前,滚油放入葱花,倒入盐、酱料、花椒……先熬好酱汁,盛出。然后,冷水和米线一起下锅。 等水沸了,年年一边加凉水,一边翻拌米粉,两三次后,热腾腾的米粉出了锅,盛到了粉彩莲花碗中,淋上准备好的酱汁。 满室香气。 雪白的米粉,鲜亮的酱汁,碧绿的葱花,粉彩的莲花碗,色、香、味俱全,令人不由食指大动。 聂轻寒神色不显,默默连吃了三碗。 年年嫌弃:“你怎么这么能吃?”心中却莫名开心:自己做的食物有人捧场,总是分外令人愉快的。 聂轻寒目光流连在她沾了汁水的娇艳红唇上,眼中露出几分笑意,低声慢悠悠地道:“好吃。” 好吃就好吃,你那眼神怎么回事? 年年顿时回想起先前在树林中,他抱着自己,“吃”自己的小嘴,吃完了,还要来一句“很好吃”,那语气和现在简直一模一样。 年年牙痒,没好气地道:“有什么好吃的?这边作料和食材太少啦,不然,再加上东江的虾子,云湖的莲藕,笋干丁、火腿肉丁、贝肉、干丝……那味儿还差不多。” 聂轻寒望着她眼睛亮晶晶的模样,笑意更浓:“以后都会有的。” 以后?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聂小乙似乎不想杀她了。毕竟,他说的可是“以后”。 三碗米粉的威力这么大? 想到这里,年年又开始怨念了,垃圾系统,尽掉链子。要是能查到仇恨值,她就可以知道具体威力有多大了。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万一仇恨值降过头怎么办? 年年觉得自己真是太难了。谨慎起见,为他下厨要慎重再慎重。她无情地拒绝道:“聂小乙,我可不当你的厨娘。” 聂轻寒不以为意:“那年年教我?”全然没有“君子远庖厨”的自觉。 年年想到他刚刚糊成一坨的杰作,敬谢不敏。“算了吧。珊瑚的手艺也不错。”她想要什么好吃的吃不到,可不想当他的试验品。 他道:“那不一样。” 是不一样,珊瑚做的比他做的绝对好吃多了。 年年懒得和他扯皮,放下筷,站起身来:“我吃好了。”打算去屋外透透气。经过他身边时,他忽地伸手将她拉住,微微使力。 年年敌不过他的力道,一下子跌入他怀中,气得涨红了脸:“聂小乙,你发什么疯?” 他漂亮的凤眼幽黑异常,修长的手指轻轻掠过她唇,反复摩挲:“这里……” 指腹的薄茧刮过她柔嫩的红唇,带来异样的压迫感。年年身子僵住。耳畔,只觉他薄唇慢慢凑近,呼吸渐重,低沉的声音伴着灼热的呼吸钻入她耳中,撩拨着她的感官:“沾了汤汁。” 年年想踹他一脚:沾了汤汁而已,要不要搞得这么暧昧? 她愤愤抓开他手:“说好的,不经过我同意,不许动手动脚。” 他虚心接受:“好,不动手。” 年年觉得他这句话好像有哪里怪怪的,一时又找不出来。 下一瞬,他低下头,覆上了她红艳艳的唇。 年年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正如他这个王八蛋林中时所说,他只答应了她不动手,可没答应不动嘴呀! 她气得咬了他唇一口。 他呼吸一下子重了几分,掐住她纤腰的手紧了紧,抵着她唇,低低开口:“今夜许了我动手动脚可好?全用口和那一处,我怕,”他的声音越发低哑,“年年受不住。” 年年目瞪口呆:聂小乙,你的脸呢,这种突破尺度的混账话都说得出来? 她再忍不住,腾空的脚狠狠踩下,趁他吃痛,迅速挣脱他,扬起下巴斥道:“登徒子,不要脸!” 他望着她生气勃勃的模样,眉眼含笑,没有再说什么,主动收拾碗筷,去了厨房。 年年松了一口气,面上火辣辣的感觉终于稍退。一时心神不宁,在屋中转了一圈。 屋子小得可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