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才终于得了延平帝松口。 他亲自上门求亲,顺宁郡王一口答应,多年夙愿眼看就能实现,岂料…… 他避而不答:“我已经和郡王府商定,会迎莹姐儿为侧妃。”莹姐儿是年年的族姐,顺宁郡王原本要许给聂轻寒的。 年年脸色更白了,泪盈于睫:“阿琢……” 熟知剧情的她自然知道,顺宁郡王和段琢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保护顺宁郡王府。段琢来静江府求亲,是以报恩之名,在延庆帝那里备过案的,她却忽然嫁给了别人。如今,他只能另娶一个常家女儿,在延平帝面前遮掩过去。 段琢见她模样,越发烦躁,冷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年年珠泪滚落。 珍珠再忍不住,用力咳嗽起来:姑爷还在呢,段世子和郡主两人这神情,这语气,这对话,虽然看似无逾矩之处,可怎么听怎么不对劲。郡主已经出嫁了,他们这么肆无忌惮,是当姑爷死的吗? 年年诧异:“珍珠这是怎么了?”珍珠这演技也太浮夸了,差评! 珍珠心中苦,双膝落地,一脸歉疚地道:“奴婢不小心呛到了,郡主恕罪。” 段琢眸底暗色一闪而过,语气不善:“呛得可真及时。” 珍珠心里打鼓,伏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年年护着珍珠:“你生我的气就生,找我丫鬟麻烦算什么?” 段琢目光转向她,年年望着他,如往常一样扬着下巴,眸中却是珠泪莹然。段琢移开目光,烦躁之色再现:“罢了,我还有事,下次再来看你。”说罢转身扬长而去。从头到尾,没有给聂轻寒一个眼神。 年年立在原地,失魂落魄地望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久久不动。 珍珠急得脑门上的汗都要出来了,小声提醒道:“郡主,天已不早,回去歇息吧。” 年年也想歇息。可接下来还有场重头戏。 她长睫微颤,试图流几滴泪。无奈成功在即,她心中兴奋,实在流不出泪,干脆掩面进了屋子,黯然吩咐道:“取酒来。” 泪别情郎演不了,接下来借酒浇愁的剧情她应该能行。 珍珠一个头两个大:“郡主,天已晚了……” “房里藏有酒。”聂轻寒不疾不徐的声音响起。 年年一愣,疑惑地看向聂轻寒:段琢一走,她就一脸伤心失落地要酒喝,他非但不介意,还要为她提供酒? 聂轻寒神色平静,看不出丝毫端倪,温言道:“酒是朋友送的,叫太白醉,据说是京城醉仙楼的镇楼之宝,后劲极大。郡主尝尝?” 年年:“……”她的酒量其实不好,也就是想演个样子罢了,不用这么好的酒吧? 聂轻寒体贴地道:“郡主若不想喝,就早些歇息吧。” 戏都演到这份上了,以聂轻寒的聪明,她再挑三拣四或者反悔就穿帮了。年年骑虎难下:“谁说我不想喝的?拿来,后劲越大越好。” 聂轻寒果然找出了一瓶酒。莲青色的曲颈酒瓶流线优美,釉下绘有饮中八仙图,釉质如玉,精美异常。他打开封口的瓶塞,浓郁的酒香顿时飘逸而出。 房中没有酒盅,聂轻寒找了个白瓷茶盏,给年年斟了一杯。琥珀色的酒液清澈醇厚,渐渐将茶盏填满,酒香愈浓。 年年硬着头皮尝了一口,只觉甜甜的不是很辣,倒比她从前喝过的任何酒都好入口。她忍不住抬眼看向聂轻寒。聂轻寒安静地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目光平静,神情难辨。 这人心思也太难看透了。年年暗暗吐槽,在他的注视下,不知不觉,一杯尽数落肚。 聂轻寒又为她斟了一杯。 年年觉得有点热,伸手去扯襟口。扯了几下,盘扣没有解开,倒将襟口弄乱了。她负气放弃,只觉头晕乎乎的,腾出一手撑住脑袋,疑惑地打量他:就算他不喜欢她,好歹也是她新鲜出炉的丈夫,她为前任未婚夫借酒浇愁,他居然主动为她添酒,一点都不发作?他还是不是男人,有没有一点男人的血性啊? 聂轻寒不动声色:“郡主不想再喝的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