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接受能力。 如果来者不拒,他哪有那么多时间。 陆爸想了想,确实这样才是最省时省力的事情,面上便闪过一丝不自然:“倒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总的来说,一切都进展非常顺利,每个人都很高兴。 第二天一大早,陆子安便跟着工作人员直接去了博物馆。 沈曼歌与他同行,他爸妈则自顾自玩去了。 这一次,他们没再去前边的展厅,工作人员领着他们一路七弯八绕。 越走,温度就越低,最后停在一间不甚起眼的房间前,姚馆长正耐心地等待着。 看到他们前来,姚馆长神情微微放松了些,微笑道:“陆大师,沈小姐,请进。” 一步踏入,陆子安感觉一阵冷气扑面而来。 非常宽敞的房间,灯光明亮。 房间里的温度,比外面甚至更低一些。 全都是桌子,桌上铺着干净的棉布,上面放着一些细碎的零件。 一张这样的桌子,看了会觉得很正常。 毕竟这可是秦始皇陵,就算堆满了也没什么稀奇的。 但是如果这样的桌子从门边一直两四周蔓延呢? 如果桌子下方的空处被改造了柜门,打开后里面全是零件呢? 每排桌子相隔一米,而这样一整排一整排的桌子,几乎铺满了大半房间。 不时有行色匆匆的工作人员在其中穿梭,仔细对照标号,挑挑选选,拿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便折返。 整间房子甚至堪比峰会的主会议室,还要更长一些。 陆子安没有贸然伸手去查看什么,只默默地与姚馆长并肩而行。 “老戴!”姚馆长大声吆喝了一句,不少人都循声望来,有的还跟姚馆长打声招呼,有的只是看一眼就又低下头去继续忙碌。 连着喊了几声,一人才在遥远的角落里站起身来:“做什么?忙着呢!” “戴专家,这位是我专程去长偃请来的陆大师,他对机关术很有研究,这个《铜车马》的伞,我上回和你说过的。”姚馆长连忙走过去,态度很是恭敬。 老戴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比陆子安矮了不少,又瘦,但是眼睛却很有神。 眸光锐利地打量了陆子安一眼,老戴推了推眼镜,皱起眉头,心里嘀咕道:这么年轻?莫不是姚馆长为了省钱,随便弄了个什么人过来煳弄他吧。 虽然心里有这想法,但他还是取下手套,上前与陆子安握了握手:“你好。” “你好。” 老戴是没什么心思和他话家常的,握完手便拿出一张纸:“既然你对机关术很有研究,那你帮我整理一下这件文物的零件吧。” 薄薄一张纸,画的正是一号铜车马的平面图。 一号铜车马是由3500多个零部件组成,总重约1040公斤,当时为了复制赝品,有组装过一次。 但是他们确定自己没有将伞的机关完全复原后,复制完了便把它重新拆开了,全都编了号。 此时陆子安拿到的这张纸,标出来的零件正是其中一个车轮。 “把它的零件全部重新编号,前面写原有的编号,后面写新编号,按照你的思路,将它整理出来。”老戴见陆子安迟迟没有动静,特地解释道:“不需要搬动,太重了,你也搬不动。” 原来的编号太简单,是哪块先拆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