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得很好,没有一点异动,连我们的探子都没发现什么,没想到他突然发难。” 姜远在朝中声望极高,私底下的势力早就盘根错节,如果要动他的话恐怕会牵连一大半朝廷的官员。 “我自有分寸。” 方靖岘点点头,又跟虞彦歧说了些公务上面的事才离开。 - 在一个残破的小院里,只燃起了一盏灯。 窗外夜色浓浓。 姜远瘫坐在地上,胸口处破了个窟窿,但他的目光仍是炯炯有神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姜远不知道在想什么,感慨道,“老夫还记得当年,你来军营的时候,个子小小的……” “姜将军。”虞彦歧打破他的怀旧。 姜远看了他一眼,“时间过得真快啊。” “你以为你搬出旧交情,朕就会放过你吗?”虞彦歧冷冷道。 姜远瞪大眼睛,“陛下,你就为了一个女人?” “征北大将军意图谋反,诛九族。”虞彦歧站了起来,“这个消息朕会派人散发出去的。” 姜远笑道:“你觉得别人会信吗?我只是为民除害,楚阿诺她就是个妖女,我这样做只是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罢了。” “拿女人当借口,还真有姜将军的风格呢。朕知道你还准备了后路。”虞彦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姜远了解他,他亦了解姜远,早在他醒后,就立马派人去将军府把姜家的人都控制住,让姜远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向非走了进来,他把手里的玉簪丢在了姜远的面前。 姜远瞪大眼睛,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你对婉儿做了什么?” “朕一直在别苑,能对她做什么?”虞彦歧嘲讽道,“只不过是把她带到了一个更安全的地方罢了。” “这事是我一人所谓,婉儿她是无辜的!”姜远急忙道。 “当你把剑刺向皇后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皇后也是无辜的呢?”虞彦歧伸手,向非便把自己的佩剑递了过去。 “放心吧,朕会让你们一家人团聚的,”虞彦歧拿剑指着他,“不过不是现在。” 语毕,他手腕翻转,卸了姜远一只胳膊。 姜远痛苦的嗷叫几声,“我是你师父!你这样做会被人耻笑的!” 虞彦歧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道:“就因为你曾经教过朕几日,朕就要把皇位让给你坐?” “我说过,我只是为民除害。”姜远咬牙切齿道,“陛下,你只是被妖女给蒙蔽了!” “怎么?还想死后博一个美名?”虞彦歧笑了声。 姜远忍痛道,“我活了六十多载,其中四十年都是在战场上厮杀,为你们东陵国立下了无数的战功,你只是为了一个女人的谗言而把一个重臣置于死地,你就不怕被天下人攻讦吗?” 他心里挂念着阿诺,也懒得与他计较:“你以为朕怕过吗?” 虞彦歧把剑还给向非后就走了出去。 “把他押进天牢。” “是。” 当虞彦歧踏进房间的时候,烛光恍如白昼一般,他一低头就能看到阿诺那根根分明的长睫,他冷淡的脸瞬间就柔和了下来。 他的手轻轻的放在阿诺的肚子上,那里有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虽然还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