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崇拜她好几年了,别说综艺,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跟着去。”苏白梨说完,又好奇地问,“那你呢,你为什么参加?” 止浔没有立刻回答。 他静静地看着小姑娘还湿漉漉的小脸,刚刚洗过,什么妆也没有,白皙的肤色下透着刚刚生出的红晕,眼角、面颊和耳朵都粉嘟嘟的,像个精巧又天真的娃娃。 她一直背着手,把手机藏在身后,仿佛这样就不会被他发现刚刚徐望南在电话里说过什么。傻乎乎,红扑扑的,可爱至极,让人情不自禁想摸一摸,看是否火热。 还没等他动手,苏白梨已经自己拿手心贴着面颊,拍一拍,又扇扇风,显然也觉得脸正发烫。 “我去参加是因为……”止浔的声音极为低沉,一边说一边慢慢向她走近。 苏白梨愣在原地,机械地拍着脸,忽然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呃,是因为大魔头太高了,抢了她的氧气吗?缺氧。她的脑袋一片混沌,脸上的水都快要被蒸发成水汽了。 “……你。”他终于吐出最后一个字。 苏白梨慢慢睁大眼睛,扇风的手停在颊边,两秒后才终于把被他断开的句子连贯起来。 大魔头说,他参加节目是因为她。 为了她? 安静极了,静得能听见水龙头偶尔滴落的水声。 苏白梨先是整理了一下被水打湿的头发,然后发现越理越乱,终于放弃挣扎,眼神东瞟西瞟,最后停在大魔头脚边的地砖,“我,我要回去了!胡嫂等我回去才能锁店!” 止浔看着她翘起的头发和通红的耳朵,“嗯”了一声。 苏白梨要往外走,可门被某人挡住了,垂着脑袋杵了会,意识到他没打算让开,只好硬着头皮抬眼,目光从他解开了最上面纽扣的衬衫一路向上。 喉结微动。 下巴的弧线很硬朗,就像碳素笔一笔勾勒的线条。 唇角,带着笑? 苏白梨懊恼地发现,大魔头正笑着低头看着她,明显是故意挡道。不是说“嗯”吗?为什么还不让她走。 四目相对,止浔终于满意地退开了门。 苏白梨像落跑的小动物,刚见到缝就小跑着逃了出去,却听见身后某人带笑的一句“明天见”。 明天见?明天到哪儿见啊……一直跑出咖啡厅,被夜风一吹,苏白梨才想明白了。 明天要进组了。 大魔头也在。 苏白梨慢慢地走在路灯下,察觉到心头一丝突如其来的雀跃。 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明天就要见到婉婉本尊了。对!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让她等到面见偶像的这天,能不高兴吗? 苏白梨脚步越走越轻快,开心得几乎想哼歌,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咖啡厅的阶梯上,靠在墙边的男人一路目送自己,直到她被胡嫂迎进店。 她蹦蹦跳跳的背影,被止浔看得清清楚楚。 虽说他的剖白被曲解了,虽说这小怪兽对感情的事没开窍,但也不是无动于衷不是吗?听说要在剧组共事,她显然与他一样,甚是愉快。 这就够了……其他的,徐徐图之吧。 止浔收回视线,看向没有营业的咖啡厅,眸光渐沉,当务之急是在他进组之前,把骆骁那小子捅出来的马蜂窝给堵上。 “人在哪儿?”止浔刚拨,电话就通了。 骆骁在那头自知理亏,垂头丧气地说:“刚从医院出来,没事,皮外伤——” “谁关心你的伤?” 骆老板被怼得更蔫吧:“是我活该,我闯的祸不该连累你,店暂时不开了,我找个地方避避风头。” “利滚利,你躲出去,回来的时候想过要被追多少债吗?” “那我能怎么办?我是借过三百万,可早就还完了,他们就是讹诈,抢劫……” “所以躲不过的,”止浔语气沉静,“你别总想着息事宁人,有些人你是宁不了的。” 骆骁:“我……” “只能除掉。” * 因为要进节目组,苏白梨在烧烤店的打工只能暂时告一段落。 胡嫂恋恋不舍地拉着她的小手:“真希望你能留在店里,都说胎教重要,我多想天天看着你,将来生个女娃像你一样甜得像梨。” “那哪儿行,白梨丫头是要大明星的,天天在这烟熏火燎的怎么行?”大胡笑眯眯地对苏白梨说,“等你有空再来啊,我给你加工资。哦对,我在网上定了件新的怪兽服,无敌可爱……哎哎,老婆干嘛拗我耳朵啊!” 胡嫂咬牙切齿:“你那对绿色怪兽的爱好给我收敛收敛,我们白梨漂亮又可爱,哪不比你的怪兽服能招揽客人,你说对吧,白梨?” 可苏白梨压根没听见他俩说什么,盯着墙上的网络直播怔怔出神了许久,忽然放下收拾了一半的行李往外跑:“我去一下前街公园啊!” 说完,小姑娘就拼命地跑远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