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的姑母王爷也该认得,她十六岁时嫁给于尚书为妻,育有一女名唤然。” 萧予绫看得清楚,那个叫做齐越的话落,周天行面上确实友善许多,甚至忍耐着她的魔抓折磨,莞尔道:“原来贵女是于然小姐的表妹,果然秀外慧中!” 闻言,场中齐霞终于欢喜起来,低低说道:“然姐姐没有姐妹,姑母前番来信特意叮嘱兄长进京朝拜时带上我。让我、让我……给然姐姐做个伴,以后陪她到夫家……” 说完,齐霞好像十分羞涩,急急退下,竟如受惊的小鹿般,垂着头,不敢再看周天行一眼,优雅的逃开。 萧予绫纳闷,怎么觉得这个齐家的女儿好似话中有话? 她的手撤了回来,开始思考,那个于然是什么人,为何觉得如此耳熟呢?她肯定听说过她,只是到底在哪里呢? 直到她坐回马车中,她都没有想起来于然到底是何许人! 马车车帘落下,车舆中仅有她和周天行。周天行一把钳住了她的手,恶狠狠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刚才竟然刚对本王无礼!” 她从深思中回神,对上他铁青的脸,噗哧一笑,道:“那王爷要如何处置我?” 他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萧予绫对他做的事情,简直是有辱他男人的尊严,本来是想教训她,让她以后不敢放肆。可现下,她不但没有露出怯色,反倒嬉皮笑脸的问他,这让他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十分无力。 他不说话,萧予绫的两个眼珠子溜溜一转,道:“我想了一个方法让王爷解气,王爷可要听?” “什么?” 她侧了侧身,将右腰窝和右臀面向他,拉着他的两个手,一手按在她的腰上,一手按在她的臀上,道:“我这个方法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周天行怔住,万万想不到她如此赖皮。 他僵着不动,她笑意更深,故意拖长了声音,道:“哎呦……王爷既然舍不得掐,那就多模一会,也好让您消消气……” “你……无礼!” “既然无礼,王爷为何还不把手收回去?” 闻言,周天行好似被虫子咬了一口,急急将手收回,喝道:“以后不许再如今日一般放肆,否则……本王定然不饶!” 她连连点头,却没有丝毫惧怕,一下扑倒他怀里,道:“奴家知错,奴家知错,王爷宽宏大量,莫要和我一般见识。” 周天行长叹一声,怀里的这个妇人,半点也不怕他,令他无可奈何!可,就因为她不怕他,他现下又隐隐有些欢喜。这个世上,原来也有个人,敢在他面前肆无忌惮,敢把他当做普通人呀! 萧予绫从他怀里抬起头小心看他,发现他眼色松动却仍是假装板着脸,不由呵呵一笑,戳了戳他的胸膛,道:“王爷还没有消气呀?” 他俯首看她,将下巴收紧,脸也拉长。 她却是眉开眼笑,摸了摸他的下巴,道:“王爷既然没有消气,那我就勉为其难再让王爷摸摸屁股……” 在萧予绫的认知中,装正经的人从来比不过脸皮厚的。她脸皮厚实、尾音拖长,发现他的脸果然绷不住,耳根甚至微微发红。 她像个撒欢的孩子,使劲在他怀里动,哈哈大笑道:“呀,车舆中是不是太热了,为何天行脸红了?” “放肆!” “若是身体发热须得将大夫找来,不可讳疾忌医呀!” “胡闹!” “秀荷、秀荷快去将大夫找来,王爷……呜呜呜……呜呜呜……”她后面的话,全然被他吞了下去。 …… 徐徐前行的长龙中,一辆挂着淮山侯府标志的马车停靠在了路边,许多的人马从马车旁边经过,也不见马车有丝毫的动静。 一直到打着齐家旗帜的车队经过,那马车的车帘方才掀起,香染从里面探出了头,对着齐家的马车道:“齐公子可在,香染想与公子一谈!” 话落,齐家的马车停下,车帘一动,齐越从车舆中钻了出来,受宠若惊的说:“香染小姐请下车,到马车中一叙!”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