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孩,慕昭明如雕塑般坐在大床前,目光静柔地看着薄情一动不动,直到怀中的小家伙因为饿了,大声抗议时才回过神,拍拍儿的小屁屁,把他放到薄情怀中。 闻到母亲熟悉的味道,小家伙连眼睛都没睁开,本能地就在母亲的胸前觅食,却因为过弱小无法得满足,不停地蹬着两条小腿,口中发出吚吚呀呀的叫声。 慕昭明唇角不由地勾起,正要出手帮上一把时,抬起的手突然僵在半空中,俊颜上露出一抹不可思议。 或许是出于母亲的天性,即便是醉了,只要一感觉到儿的动作,薄情也本能地侧躺着身体,给儿调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抬手轻轻拉开自己的衣襟,小家伙马上把嘴巴凑上前,大口大口地吮吸着甘甜的乳汁。 看着眼前温馨熟悉画面,慕昭明的心里如潮涌,或许当年母亲也是如此。 母亲对孩的关爱渗透到每一滴血肉中,连**在没意识的情况下,都本能地记得哺育孩,不让孩饿到。 “小家伙,父王不在娘亲身边,你要代父王好好地照顾她,不许欺负她,不许让她操心,等父王凯旋之日,同你娘亲一起带你出宫玩,带你出去骑马。” 慕昭明轻声地教训着才刚刚儿,不知情的人一定会觉得可笑,可是慕昭明很清楚自己的儿有多妖孽,也只情儿正在母爱泛滥期,没有看出儿的狐狸本性,还天天担忧儿养不大。 见儿无视自己,半天不给一点半点回应,慕昭明忍不住伸出手拍了一下儿的屁屁:“臭小,听到了没有。” 嗷 饿坏了的小家伙不满地嘟喃一声,小嘴巴却一下一下更用力地吸吮着乳汁。 “轻点,别咬痛你娘亲。” 慕昭明无奈摇摇头,伸手拔开薄情散落在脸上的碎发。 看着薄情容颜,依依不舍地轻轻抚过她透着母性光辉的眉宇,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红唇:“等我回来。” 替母二人掖好被,再深深地看一眼妻和儿,取出一张叠好的字条放在薄情枕边,顺势了捏了捏儿的耳朵:“小坏蛋。”也不管儿的大声抗议,头也不回地走出寝殿,却错过了儿的小动作。 只见慕昭明转身之际,小家伙一边大口大口地吸着乳汁,一边从被窝中伸出一只小手,竖起两根指头做了一个标志性的动作--剪刀手。 寝殿外面,帛儿和珊瑚肃然静立门边,慕绝双手托着墨剑,慕灭双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他的战衣铠甲。 慕昭明张开双臂,任由帛儿和珊瑚地为他换上铠甲,准备替儿收大宸天朝送来的,万大军的厚礼。 换上铠甲,慕昭明清冷的气质中多了一股肃杀之气,站在九重殿前,宛如一代战神顶天立地,回头看着帛儿和珊瑚道:“你们好好照顾殿下和小皇孙,若有人敢对他们不利杀无赦。” “是。” 帛儿和珊瑚异口同声,心脏一阵莫名的颤僳。 慕昭明从慕绝手中接过墨剑,从容大步走出九重殿,最后个字却依然在每个人耳中回响,只是天宫之上有谁敢对殿下和小皇孙不利。 天宫大门,梵风流坐在龙辇上,看着走出来的慕昭明,抬起头看看玄殿若有所思道:“那玩儿大实在占地方,不然朕也不想在此时要你亲自跑一趟。” 那玩儿?慕昭明听到这个字,抬起看了一眼玄殿,梵风流指的是肥遗。 自那一次雷劫后,肥遗休养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恢复元气,只是天湖已经无法容纳它庞大的身体。 若再强留在湖中,天湖之水必然大幅上涨,湖畔的一大片府邸将被水淹没,只好将其引入东海。 回眸,慕昭明眼中露出一抹轻佻的笑容:“父皇,您是害怕它吧。” 咳咳梵风流尴尬地咳两声:“朕只是不喜欢这种长条条、滑腻腻的东西。” 慕昭明没有继续挖苦他,而是抱拳一脸郑重道:“父皇,只怕赢儿是个调皮,日后您要多担待点。” 难得看到慕昭明如此认真地跟他说话,梵风流面上一怔,捏着下巴一脸古怪道:“你只管放心,他是朕的孙,朕疼他都不及,岂会不担待他。” 这臭小是怎么回事?那小家伙就算是天赋异于常人,也不过是个小不点,难道他堂堂一代大帝,还管教不了一个才刚满月,连话都不会说的小不点,真是笑话。 看梵风流不以然的表情,慕昭明就知道眼前人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跪安礼也不行,耸耸肩大步走出天宫。 清晨,薄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