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农民一般的女性连连对北川寺鞠躬,对他帮忙的义举表示感谢。 北川寺却摆摆手。 他再次看了一眼小女孩儿。 但这个小女孩儿非但不怕生,反而还冲着北川寺露出纯真无邪的可爱笑容。 在这种笑容之下,北川寺脸上的表情也软化许多。 冬季的夜晚中,有这么一张笑脸总归是暖心的。 “跟我来吧。”北川寺将手机取出来,调出谷歌地图,看了眼自己几个人大概的方位。 从这里到最近的警署还是要一点时间的,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两个人跟上自己。 八山市的夜晚不同于东京,它少了一份城市的悸动感,多了一份宁静。 在这惶惶冬夜中,寒气擦着北川寺的头皮,呼啸而过。 夜晚压下,宁静化作死寂,北川寺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他就这样向前走,不时回答着身后中年妇女的问题。 中年妇女问的问题大部分都是琐碎的问题,比方问北川寺怎么一个人来岩手县,又比方说唠叨两句身边的小女孩儿。 从她们的口中,北川寺也得知了她们的姓名与来岩手县的目的。 “也就是说西九条阿姨是带着可怜来见她的生父的?”北川寺略感诧异地问道。 中年妇女名叫西九条美香,前些年与西九条可怜的生父离婚,独自带着一个小女生在乡下生活。 本来双方其实在法庭上已经协商好,西九条可怜的生父应当出一部分西九条可怜的抚养费。 但最近那个男人却已经三个月没有打钱过来,西九条美香又是个乡下人,肩负不起西九条可怜的学费,只能带着女儿,硬着头皮来到八山市。 可是那个男人从一开始给的地址就是错的,这就导致西九条美香迷路,到后面遇上北川寺,请求他帮忙。 原来是这样。 北川寺止不住地摇头。 夜晚的风更冷了。 天气似乎在恶化,连带着街道两边路灯的灯光都摇摇欲坠。 北川寺裹紧围巾,又听见后面的西九条美香问道: “北川君又是为什么一个人来八山市的呢?” “我要做的事情和你们的性质差不多,也是寻人。”北川寺眨了眨眼睛,他回头看看脸色挂上两道红痕的西九条可怜,心头稍微一软,将自己脖颈上还带着余温的围巾为她套上。 等到做完这一切后,北川寺才站定,拉住了西九条可怜的小手。 他回过身,看着面前的西九条美香,开口道: “我们到了。” 西九条美香身前,不是警署,而是一排整齐的租借公寓楼,夜晚之下,灯光闪烁。 北川寺身前,是西九条美香。 这位母亲早已从慈母形象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猩红双目、身上充斥着怨毒黑气的怨灵。 她黑色指甲如裁纸刀一样闪烁着寒光,额头血迹斑斑,仔细看过去,额头的空洞处有一块大洞,从中流出乌黑的液体。 是的,西九条美香...包括北川寺身边的西九条可怜—— 早就已经不算上生者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