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伴君如伴虎,动辄叫人肝胆俱裂呢! 李夕月被拽着得小跑才跟得上他的步子,一路又是急又是吓,等寝宫的门关上,她已经开始抹眼泪了。 不过受伤的手指还举着,一颗亮晶晶的、鲜红的血珠还凝结在指尖上颤巍巍的。 昝宁看她这个样子,心里的感觉没法说。 “别哭了!”他低吼。 她不敢不遵旨,但啜泣变成了抽噎,以往的委屈一道迸发出来,噎得几乎要打嗝儿。 “你今天怎么回事?!” 李夕月想:你这个人好一阵歹一阵的,动辄凶巴巴地吼人,还问我怎么回事? 撇看脸不看他,极力地压制泪意,越压越抽噎得厉害。 “说话呀!” “奴才……奴才……奴才……”抽噎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我还没和你生气,你自己先跟我使气是不是?!” “不是……不……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好好和我说话?” 李夕月想好好说,但是这会儿喉咙口打结一样,想说也说不出来,举着受伤的手指,眼睛眨巴眨巴,两颗眼泪就争先恐后地奔涌出来,滑过她下撇的嘴角,然后在圆圆的下颌上摇摇欲坠。 昝宁强制自己平息了一些怒气,努力和她好好说话:“昨天我练布库后肩膀痛,让李贵看过,说半边肩胛骨都青了,你见我哭了么?你这手指头又能又多疼?值当哭得停不下来?” 他貌似是“明白”一样,终于说了句他认为能算劝慰人的话:“再说,我本来没打算让你收拾地面,你上赶着受了伤,总不能赖我不好吧?你刚刚洗个手出去半天没回来,我心里急了,发个火很正常吧?” 反正都是他有道理。 李夕月想,他在太后面前憋屈,就让他们这些伺候的人在他面前憋屈,还振振有词的。 她现在抽噎得不厉害了,能完整地说话,便口不择言说:“万岁爷都有理。反正奴才只是奴才,受委屈是该当的,今日都是奴才不对,奴才犯错惹翻了万岁爷,多谢万岁爷教训,多谢万岁爷不打不杀之恩。” 她要么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要么突然“叭叭叭”来了一大串。 “你什么意思?”昝宁很困惑。 自落地就是皇阿哥,长到十三岁就是皇帝,下对上服从,如他对太后要有孝敬的样子,亦如宫女太监要无条件受他的恶脾气,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你受什么委屈了?”他虚心地问,仔细端详她的脸。 夕月一别头:“奴才没受委屈。” 昝宁说:“刚刚你自己说‘受委屈是该当的’。” “奴才没受委屈,是万岁爷受委屈了,奴才给您赔罪。”说着就要往下跪。 手腕子还被人拎着呢,一屈膝顿时悬吊在半空里。 女孩子别扭起来真是气死人! 他最后一点耐心都磨没了,咬牙切齿捧住她的脸蛋,在她挣扎的时候咬了她嘴唇一口。她哭唧唧含含混混地喊疼,但是舌头打个滚儿,就被他堵住了。 吻得很凶暴,虽然不会疼,但是架势很吓人,仿佛要把她吃了。 李夕月不断地后退想躲,他则不断地逼仄上来,最后逼到槅扇上靠着,李夕月避无可避,退无可退,脸蛋被他箍着,脖子仿佛都要抻长了,只能踮着脚。 一场接一场,一轮接一轮,哭都来不及,透气的间隙里,她赶紧服输地说:“万岁爷饶了我吧。” “你就是这么赔罪的?”他手心里那个脸蛋又红又热,舍不得撒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