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回寝宫安置吧。” 昝宁看了看玉佩,却不伸手拿,对着外头问:“李贵,再看看那人睡了没?” 李贵少顷回来回复:“还没呢。” 昝宁说:“第三局!” 李夕月有点明白过来,敢情这是要避开啊! 那她就不客气了!玉佩瞧着真是爱巴物儿呢! 放开胆子撩她的蛐蛐。 果然两趟就把沉香手串和哈巴狗玉佩又赢了回去。 赢完没敢拿战利品,倒主动揭了门帘说:“李谙达,替万岁爷看看人睡了没?” 李贵心甘情愿地跑腿,跑完说:“万岁爷,这回可睡了。” 皇帝强打的精神顿时撑不住了,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回头对李夕月说:“你一定有什么窍门儿,明儿咱们玩的时候,不许藏私,要教教我。” “明儿还玩?!” 昝宁说:“我这小二十年都没玩过,好容易当了皇帝,还不能玩?” 特像寒窗读了十年的读书人,看到中了皇榜之后顿时就到八大胡同(那个啥地方,大家懂的)找乐子一样。 李夕月觉得有点不对,鼻子都快皱起来了:“这个这个……奴才……” 这要是问起责来,她带坏了皇帝,绝对吃不了兜着走啊! 昝宁孩子气地笑起来,把那块玉佩塞在李夕月手里:“收好了,别叫人看见。”怕她紧张,又补充道:“不过人家看见,你也莫怕,这不是御用的东西,是我小时候,我亲额涅送我的生辰礼物。除了我身边的人,基本没有人知道它。” 李夕月惊呆了,却见皇帝朝外走的身影都变得轻捷起来——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轻捷!以往都是特别老成、持重——今日却跟要飞起来一样! 第45章 作者有话要说: 黄桑又是戏精的一天 皇帝轻捷地走到“烟波致爽”后殿那里, 轻捷的步子就没了,尽量轻地到了门边,悄悄问守门的小太监:“里面颖贵人睡了?” 小太监说:“颖贵人实在熬不住了, 说若是万岁爷回来了,再叫她起来服侍。” 皇帝摆摆手说:“睡了半觉再叫人起来, 太不厚道了。不用叫了。” 轻轻走进去, 看颖贵人蜷缩在矮榻上眯着, 他摆摆手让值夜宫女不要发出动静,然后以口型道:“累了就叫她睡罢。拿条被子给盖上。” 然后舒舒服服躺在自己的龙床上。 睡到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碰到了自己, 昝宁警觉, 睁眼一看,天已经蒙蒙亮了,颖贵人披着寝衣, 正在他身边左瞧右瞧。 昝宁装睡装不住,但可以显得很是疲劳的样子, 倦怠地问:“几时了?” “卯初了。”颖贵人答, 眼睛里亮晶晶的都是期待。 昝宁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困。” 颖贵人一晚上期待无果,无论如何要厚厚脸皮, 笑着说:“奴才来伺候万岁爷吧。”就势坐在他床边,又就势要侧着躺下。 昝宁只能翻回去继续摆个“大”字, 含含糊糊说:“别挤。” 颖贵人还在琢磨是不是就要挤一挤,突然感觉皇帝那脚仿佛就要把她踹下去了, 想想不能自取其辱, 只能起身叹了口气:“奴才不挤着万岁爷就是。” 她是睡不着了,越想越气,越想越伤心, 坐在一旁默默地抹眼泪。 坐了几乎一个时辰,浑身冷冰冰的,终于看见皇帝又翻了个身,然后听见外头李贵在叫皇帝起床:“万岁爷,辰初了。” 皇帝在被窝里翻了几下,带着鼻音问:“今儿有朝?” “就是常朝。” “那不去了。有没有加急的觐见?” “也没呢。” “叫起儿多不多?” “有三位大臣递了牌子。” 皇帝说:“前几日行围,累得头疼,礼亲王是知道的,和他招呼一声吧,朕今日稍稍多休息一会儿。让三位先在值庐喝喝茶等一会儿。” 李贵说:“遵旨。” 颖贵人的期待又生出来了,上前袅袅娜娜地坐下:“万岁爷醒了?” 皇帝闭着眼,一副慵懒的模样:“朕刚刚不是说要再休息一会儿?” 颖贵人腻腻地说:“是呢,万岁爷昨儿个头疼,不知好些没?奴才再给您按按吧?”说完,手就轻轻放在他的脸上。 冰得皇帝一激灵,怒火带着三分刻意发作出来:“你烦不烦?折腾了一晚上了!” “奴才怎么会折腾了……一晚上?”颖贵人活天冤枉。 皇帝拿被子蒙了头,在被窝里闷声闷气说:“难道昨儿不是传召的你?” 传召是传召。 但是颖贵人不能满世界嚷嚷:皇帝传召了她之后,就处理应急的政务去了,她就先睡了…… 她先于皇帝就睡了,说出去是她的不是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