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官爷对徐老六摆了摆手,徐老六感恩戴德地打躬作揖,待官兵走后就被放行了。 桂花松了口气。老六的船没事,他们的船应当也没事。绑架定西侯夫人这事不会那般快就传到这突如其来的军船官爷耳里。她问方雄,“头儿,你说他们查什么呢?” “我怎知道?”方雄回头,钱娇娘已经穿上了桃红衣裳,覆了面纱,安安分分地坐在那儿,好似对这些军船丝毫不在意。她是真死了心了。方雄这样想着,就更放心了。 第二个搜查的就是画舫,方雄拿着酒壶醉薰薰地迎出去,自称是个走商的,要给上船来的官爷倒酒喝。甄昊摆手拒绝,“公务在身,不便饮酒。” 方雄收了手,不住点头,“官爷辛苦,官爷辛苦!只是不知官爷夜里辛劳,究竟在找些什么,草民若是知道,也可助官爷一臂之力。” 甄昊睨了方雄一眼,“朝廷办事,有些话不必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方雄打了个酒嗝,摸了摸脸尴尬笑道:“今儿刮胡子不慎刮伤,让官爷见笑。” “好端端的怎么要刮胡子?” “这……爱宠不喜,说扎手。” 甄昊似笑非笑,“你倒是个体贴人。” 说话间跟着甄昊来的官兵将船搜了一遍,没能找出了些什么来。只是将在躲在船里的女子都带了出来。钱娇娘夹在其中,她本就听得声音熟悉,出来一看果然是邢慕铮的义弟。只是桂花在她身侧警惕着她,钱娇娘并不言语,直直立在原处。 甄昊扫视一群覆面女子,多数目光闪躲,只有一人平静无波,不躲不闪。甄昊对上那女子视线,并未认出是谁。他虽阅女无数,但因着敬重邢慕铮,并不敢仔细打量钱娇娘,因此这会儿不能认出人来。 于是他抬手一指,“你,姓甚名谁?” 方雄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了钱娇娘,眉头微皱。桂花重重在钱娇娘腿上掐了一把,警告她莫要乱说话。钱娇娘忍着痛,娇滴滴地道:“回官爷话,奴家姓甄,叫甄美丽。” 甄昊嘴唇抽了抽。跟着来的官兵有几个忍不住笑了。上回定西侯路过明琥,他们才知道甄爷原是有个花名叫甄好看,这事儿惹来好一阵笑,后来被甄爷打服气了,才不敢叫了。今儿又来一个甄美丽,岂不凑成一对儿了? 甄昊挑眉道:“谁家姑娘敢大言不惭取这名儿,你将面纱摘了,让爷看看你究竟长得有多美丽!” “这……”钱娇娘犹豫看向方雄,方雄只能道:“官爷叫你摘你就摘。” 钱娇娘依言摘了绢面,露出一张莹白娇颜。 甄昊一见那张脸吓了一跳,他强压下震惊,正飞速寻思该如何营救,忽而听得一声大喝,“大胆,竟敢绑架定西侯夫人!” 说是迟那时快,一个在明琥见过钱娇娘又记忆上佳的小兵冲动之下大喝一声,桂花立刻抽出勾魂爪压在钱娇娘的脖子上,“不要过来!” 甄昊与桂花同时拔刀,但已无力抢得先机,他恼火地瞪一眼坏事的小兵。那小兵叫过之后自知闯了大祸,抓着刀懊悔不已。 方雄眼见事已败露,反而不慌不忙,他自袍下抽了一把短刀,走过去让桂花让至一边,自己拿刀压在钱娇娘脖子上,笑眯眯地与甄昊道:“官爷,你自知这是定西侯夫人,可是要放我们走?” 甄昊冷然道:“你胆敢绑架侯府夫人罪该万死,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本官还能饶你一死!” 方雄哈哈大笑,“我方雄何尝怕过死,只是你们这些走狗,倘若不能把活的侯夫人送回去,你们也免不了一死罢!” 甄昊咬了咬牙,“你想要什么?” “老子要你们马上放老子走。” “行,把侯夫人留下。” 方雄冷笑,“她是我婆娘,她与我一道走,要么一道死。” 桂花道:“我们把侯夫人放了,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