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与那王铁牛行夫妻之事了!一想起那幅画面,邢慕铮就觉脑中断了弦了。他回头一脚踢翻新放进来的紫檀圆桌,拿了圆凳砸穿江山如画屏风从中砸穿,在墙上碎成七零八落,屏风轰然倒落,发出巨响。 墙角的烛台里的火苗颤巍巍摇曳,钱娇娘瞪着发狂的邢慕铮,简直与他中蛊时一模一样了,难不成他又疯了不成?王勇将邢平淳哄回侯府后一直在府里守着,听邢慕铮回了府急忙赶来,还来不及顾及在外头的闪电,就听见屋子里熟悉的摔砸之声,他下意识地冲进去,一个圆凳顿时砸在他的耳侧,“滚出去!” 王勇心肝一抖,忙退了出去。钱娇娘见状翻身下床也要出去,被回头的邢慕铮一把拽住,重新扔回了床上。 “你去哪儿?”邢慕铮背着光拦在床边,脸色阴鸷得可怕。他的声音跟从地府里飘出来的一般,让钱娇娘的后背蓦然发凉,但她不愿被吓着,挺直了腰背,“我要走。” 邢慕铮怒极反笑,眼前的红袍着实太过刺目,他单膝跪上床,钱娇娘眼前被黑影覆盖,她警醒后缩,“你干什……” 话音未落,钱娇娘就听嘶嘶两声,她不可置信地低头,自己的大红喜服竟就被邢慕铮野蛮地撕了个稀巴烂,红袍化成碎片扔在了地下。 钱娇娘刹那间只着里衣,她一时不知该不该遮羞,对他的野蛮行径目瞪口呆。 “邢慕铮,你发什么疯!” 邢慕铮俯身,将钱娇娘按在身下,俊脸在昏暗中危险无比,他捏了她的下巴,“钱娇娘,你胆敢嫁他人,当我死了么?”语毕,他低头狠狠咬住钱娇娘的红唇。 钱娇娘双目瞪圆,用力挣扎将头偏向一边,邢慕铮的唇追了上去,扣着她的后脑勺粗鲁地亲她。 第五十章 邢慕铮早就想亲她,自清醒起就想亲她了。碰触到钱娇娘柔软红唇的一刹那,他的怒火立刻烟消云散,瞬间被另一种火气取代,他不顾她的挣扎,用力吻着她。 邢慕铮原认为夫妻之事不过传宗接代,但自发觉自己对钱娇娘有情后,看见她就想亲她,拥抱她,看不见她,夜里总是想着她,甚至想到睡不着觉,她却迫不及待另嫁他人。 他恼得咬她一口,却不舍真用力气,谁知她反咬一口,那利齿跟磨过似的,邢慕铮很快尝到了铁锈味。他吃痛退开,钱娇娘顺势狠狠一巴掌,将他的脸打偏了去。打人不打脸,打脸那都是大大地折辱了人。邢慕铮哪里遭过此等羞辱,他眼中冒火转回头,对上钱娇娘冰冷的目光。 “邢慕铮,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邢慕铮捏了她的下巴,沉沉反问。背着他另嫁他人是他欺人太甚?邢慕铮只觉她气焰太过嚣张。被咬破的唇滴下一滴血,在钱娇娘的唇角。钱娇娘拿手背用力抹去,划出长长血痕,邢慕铮眼中一黯,拿拇指去擦她的脸,钱娇娘躲开,他捏着她的脸不让她动,将她脸上擦了干净,也顺便将她唇边亲糊的口脂擦干净了。擦着擦着,他的拇指滑进她的口内,立刻被利牙狠狠咬住。 邢慕铮抽出手,他明明该怒的,不知怎地却笑了,“跟狗似的。”竟爱咬人,又怎么这般可爱? 钱娇娘一听更怒了,“你才是狗!”她用力推开他,越过他跳下床,离他几步远,怒目而视,“邢慕铮,你凭甚破坏我婚事?当我是泥土任由你拿捏么?泥菩萨还有三分脾气!” 他破坏她婚事?邢慕铮冷笑,阴阳怪气道:“你确实是恼我坏了你好事。你是巴不得嫁给王铁牛。”那佃户有什么好,家里一穷二白,那么大岁数还是孤家寡人,一看就是那话儿没用,她就这么上趟子赶着去嫁他?她怕不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钱娇娘也冷笑,“可不是么,嫁他当然好,我嫁猫嫁狗都比嫁给你好!” 这话戳了邢慕铮心窝子,他是当初瞎了眼,把家里的宝贝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