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学说话,有些语调说的还有些艰涩,但这并不妨碍他说话的积极性,像是要将前两年没说话的遗憾全都补回来似的,团哥儿一个人对着大树都能唠上一两个时辰不带歇的,容妤起先还很高兴,后来就又开始愁了,这娃娃不会变成个话痨吧,虽然闷葫芦不大好,但话痨也很可怕啊。 好在几天观察下来,小娃娃还算是正常,估计这几天的兴奋劲过了也就好了。 见容妤端着盘子过来,团哥儿眼睛一亮,赶紧就溜下了凳子朝她跑,“阿娘,吃糕糕。” 容妤嘴角一抽,看着抱着自己大腿一脸垂涎盯着餐盘 的儿砸,有些不敢置信,“什么?” 团哥儿眨巴了一下眼,指着容妤手上端着的盘子,笑得一脸无辜,“糕糕。” 奶声奶气的两个字一出,容妤差点没背过气去,犹豫了一下,指了指餐盘,“这是什么?” “盘盘!” 容妤,“......” 艰难的带着大型拖油瓶走到桌子前,见祁大夫一脸慈爱的招呼团哥儿“喝水水”,容妤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一副怎样的表情了,“祁伯,团哥儿快三岁了。” “我知道啊。”祁大夫瞥了她一眼,“团哥儿几岁我能不知道?” “是三岁不是三个月,本来就已经落在后头了,这会儿就不用当婴儿启蒙了吧,”容妤叹了口气,难怪总觉得这两天团哥儿说话有时候怪怪的,感情都是叠字的锅,喝水就喝水,喝水水是什么鬼,“不要教他说叠字,怕说惯了日后改不过来。” 祁大夫“啊”了一声,一脸无辜,“我没教他,”又问团哥儿“对吧?” 团哥儿瞅瞅他,“嗯嗯”了两声。 容妤扶额,小家伙眼下正是鹦鹉学舌的时候,有时候就是会无意识的模仿大人说话,容妤轻咳了两声,严正声明不要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不然就扣小零食。 祁大夫撇撇嘴,悄悄跟团哥儿咬耳朵,“你看你阿娘好凶。” 团哥儿毫不留情出卖队友,扑到容妤怀里小手搂着她的腰,脑袋摇地跟拨浪鼓似的,一本正经反驳,“阿娘不凶,喜欢阿娘。” 祁大夫一噎,再见容妤似笑非笑的目光,一阵心虚,好嘛,现在小家伙会说话了就学会告状了,哪有这样戳老底的。 容妤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发,笑得眉眼弯弯,“儿子乖,阿娘也喜欢团哥儿。” 眼瞅着母子两个又粘一起腻歪去了,祁大夫一阵牙酸,啧了一声,干脆由着他们腻歪去自己则捻了一块肉松小贝。 不得不说容丫头的心思是真巧,这什么肉松小贝简直就是人间美味,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就从未吃过这么独特的糕点。 蛋糕据说是用牛奶与鸡蛋做的,蓬松绵软一口咬下去跟吃棉花似的,里头还夹了裹了厚厚的一层色拉酱,那酱汁也不知是怎么调的,吃起来甜甜的格外醇香,再在炒的金 灿灿的肉松里裹上一圈,一个个瞧着跟金元宝似的,吃起来咸中带甜也不腻味,祁大夫一口气可以吃上六七个,再配上一壶上好的龙井,一口茶一口蛋糕,啧,别说,这日子还真不错。 母子两个抱着腻歪的功夫端来的七八个肉松小贝眼看就只剩三个了,团哥儿“啊”了一声,一脸紧张的扑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盘子牢牢护在了怀里,警惕的看着祁大夫,死活不给吃了。 瞧这一老一小为口吃的斗智斗勇,容妤不由失笑。 “容丫头,最近怎么没见开阳他们了?连那位总爱往这儿凑的殷公子都没瞧见了,”祁大夫砸吧了两下嘴,四周看了看,小声问,“吵架了?” 殷玠? 容妤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瞧祁大夫一脸八卦的样子,有些无语,“您问这个干嘛?腿长他身上去哪儿我怎么能知道?” 说起来容妤心里也有些嘀咕,是有些天没见人了,要不是大白时不时还过来蹭口吃的,她都要以为邻居是连夜搬走了,容妤也说不出心中是个什么感觉,只是隐隐觉得有些失落还有丝若有似无的怅惘,毕竟是难得生了好感的人,不过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