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地放下了手机。 钟糖咬了咬筷子,问徐凉云:长芳小区? 徐凉云点了点头。 陈述厌一头雾水:什么? 徐凉云站了起来,直接放弃一桌子的饭菜,拿起外套准备结账,道:他又带走了一个。 陈述厌: 徐凉云低头,见他碗里的饭还剩一半,不禁感觉有些对不起他,满怀歉意道:先走吧,没吃饱我一会儿再给你买点,得现在就去看看。 没有,不用,我其实也不怎么饿。 陈述厌说完就放下了筷子,站了起来,披上外套,接着跟徐凉云去跑案子。 警察真的很不容易啊。 他想,忙起来的时候真的饭都吃不了几口。 长芳小区八号楼的楼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许多小区的民众围在警戒线前,抻长了脖子想往里面看,谈论声大大小小地此起彼伏,还有许多人高高举着手机在拍里面。 围在警戒线前的警察高声喊着,试图疏散民众。 徐凉云把车停在了楼门口。他本来想把陈述厌留在车里,但临下车时想了想,又觉得很不放心,于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陈述厌带下去了。 这次被带走的,是吴夏树和闻人玉的研究生导师,松赴。 刚刚他在和一个学生视频,是学生报警的。据他所说,在视频途中,突然有人敲门,松赴去开门的时候突然尖叫起来,然后跑回到屋子里,拿起手机正要报警的时候,门就被踹开了,然后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走进来,把他按到地上,打晕带走了。 据说在打晕之后还凑到正在视频的手机跟前,拿下帽子朝学生鞠了一躬呢。杀人犯满脸都是血,给那学生差点吓死。钟糖啧了一声,真是表演型人格。 陈述厌光听描述都有些不适了。代入感太强,他禁不住想起了叶夏,忍不住往徐凉云身上贴了贴,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徐凉云知道他怎么了,于是很用力地回握过去,拍了拍他手背,对他道:没事的。 陈述厌深呼吸了口气,嗯了一声。 三个人坐上电梯,到了五楼。 松赴教授住的地方在五楼右手边。他们上去的时候,门大开着,有警察站在门口。里面警察很多,有鉴证科的人在走来走去四处采证,举着照相机不停拍照。 这一次没有花海,客厅里一片空空荡荡,只有卧室的桌上摆了两三支紫色的风信子。 除了紫色的风信子,桌子上还有一个手机支架,以及麦克风和iPad。摆在一边的笔记本电脑处于关机状态,支架上空空如也,手机躺在地上,屏幕有了裂纹,想必是混乱中掉下来时摔的。 有个小刑警正站在这里。听到声音,他抬起头,见到徐凉云进来,连忙一激灵站直了身:徐队! 徐凉云朝他点了点头,问:怎么样? 小刑警摇了摇头:没什么发现。 这不是个好答案。徐凉云皱了皱眉,走到桌前,拿起那三支紫色的风信子,左左右右看了看。 花没什么问题。 紫色风信子。钟糖靠着门边说,后悔和忧郁,会是吴夏树后悔做了他的学生吗? 不知道。 徐凉云说罢,把花放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陈述厌很快被徐凉云安置在了客厅等待。 他坐在沙发上,手捧着一杯热水,看警察们到处走来走去,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着手头寥寥无几的线索。 光是坐在一旁听着,陈述厌都觉得非常头秃。 真的跟不上思路。 陈述厌伸手挠了挠头发,撇了撇嘴。 一个下午就这么在命案现场过去了,狗也没看成。 但陈述厌没抱怨。 等到日落西山的时候,徐凉云才终于走了过来,坐到陈述厌旁边,靠到了沙发上,脸色阴沉地长出了一口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