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 他连出声的力气都没了,脸颊变得苍白,低头看了下自己,没穿上衣,皮肤白皙光洁,没有留下别的可疑痕迹。 又掀开被子,好在并非完全一丝不挂,还穿了条短裤,手在下面摸索了一阵,身下没有任何酸麻疼痛的异样感。 应该前后都没使用过。 看来只是单纯开房睡了一觉。 但他并没有松了口气,看着陌生男人的后脑勺,情绪波动越大,越能想起昨晚自己干了什么荒唐事。 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随便遇见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就啃了上去,平时也没觉得自己这么浪,当真是该谈恋爱了么? 金池抱着头懊恼不止,虽然没有答应主副人格的告白,逻辑上不算出轨,但他这一刻仍旧死了的心都有了,觉得自己对不起虞临渊。 不过 这个男人的后脑勺怎么越看越眼熟? 金池感觉到自己心跳得厉害,心里渐渐升起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他慢慢放下了手,左手撑着雪白的床单,脑袋探了过去。 男人的脸清晰出现在他面前。 苍白的皮肤,高挺的鼻梁,西方人的眉骨,略显冷清的薄唇,还有又长又密的睫毛。 这张脸,化成灰他都不可能认错! 怎么会是虞临渊? 内心微妙地松了口气之余,想起昨夜自己放浪形骸的举动,金池此时很想瞬移回付晨家,但显然不现实。 维持这个僵硬的姿势,他的目光落在男人那侧床头柜的衣服,艰难伸出一只胳膊,试图在不吵醒男人的情况下,把属于自己的衣服勾回来。 近了,更近了。 指尖碰到那件印着骷髅头的黑色T恤边缘时,绷紧的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还未来得及拖回来,下方便传来了男人清晨微哑的嗓音。 要我帮你拿吗? 金池动作立时僵住。 被他虚虚压在身下的男人不知何时醒来,幽深的瞳孔映出了他大惊失色的脸。 即使两个人都没穿上衣躺在同一张床上,男人清俊的脸,依旧带着不会让人浮想联翩的脱俗之意,就好像金池的无地自容根本没有必要。 你昨天晚上喝多了,身上衣服酒气太重,我擅作主张替你换下了。虞临渊抬起手肘,拿到金池的衣服递给了他,神态语气十分自然。 自然的金池几乎以为昨晚只是一场梦。 但仔细一想,也对。 主人格情绪不如副人格来得浓烈激烈,他从小修道,修身养性,或许对金池而言又臊又丢人的放浪举止,对他来说,和被蚊子叮了一口没什么两样。 修道者的境界,怎么能和他这种俗人相比? 对于金池这样的人来说,只要给他一个合理的借口,他就能心安理得适应任何环境。 认出是主人格后,他长长舒了口气,道了声谢,接过了衣服,背过身换好了,这才感到整个人像活了过来,是个体面人了,眉眼都有了神彩。 他镇定自若地转身,对同样换好衣服的男人尽量轻松地笑道:昨晚喝多了点,可能有些举动不合时宜,你千万别放在心上那我先去洗漱了。 虞临渊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直到金池走过床前,一只脚都快迈进厕所了,他才轻轻说了句:我不明白,你是指什么举动不合时宜,是坐在我大腿上? 金池脚步一顿。 虞临渊继续道:还是咬着我的嘴不放? 金池膝盖一软,险些站不住了。 看着厕所门前杵得跟座雕像似的人,虞临渊抬起眼睫,平静地看向他:想不起来的话,需要我详细描述给你听吗? 金池悲伤地发现主人格变了。 他变得咄咄逼人了,不再是那个温润君子了。 不用了内心尚存的良心作祟,他有些站立不安,毕竟人亲也亲了,抱也抱了。 按道理自己该对主人格负责,但他又怕副人格得知后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不然刚才也不至于编造出那么个经不起推敲的借口,来麻痹自己。 修道者难道就能随便上嘴亲了? 听听,那是人想出的借口吗? 可他不愿意让自己成为主副人格自相残杀的导火线,金池的舌尖狠狠顶了下上颌,决心当个自己都感到不齿的渣男。 打死不认。 哈哈.....喝醉的事情也算数么?金池眼神飘忽了一瞬,立马变得坚定,神色从容,游刃有余,仿佛这种事情很常见,没必要大惊小怪。 闻言,虞临渊眼底流露出微微受伤之色,其他事情都可以,这次不行。 说罢,认真理了理衣袖,身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