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这是,虞临渊? 十分钟后,匆匆洗了把脸,打理了下乱糟糟头发的金池顺着陡峭的石梯,上去了天台。 他从没上来过这里,景色出人意料的好,修剪漂亮的藤蔓缠绕在架子上,满眼的红铺天盖地映入眼帘。 而就在这片红中,坐着位面容苍白的俊美男人,一朵妖冶的玫瑰静静落在他掌心,那骨节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沾着水珠的花瓣,最后轻点了下玫瑰花蕊。 看得金池莫名其妙不自在起来。 察觉到楼梯的动静,虞临渊抬头望来,手往下翻,面色自然收起了玫瑰。 这些天辛苦了。他坐在石桌前,微微笑道。 从那种怪异的感觉挣脱出来,被夜晚的凉风吹拂着,金池走过去坐下,对他扬起笑靥:忙了一两周而已,还没你辛苦。 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客套对话。 这回却有了不一样,虞临渊注视着他,轻声道:我们,是不是过于生分了。 被虞临渊温柔的眼神看着,刚坐下的金池,顿时手脚都不知道放哪了,嘴唇张了张。 是吗。 他顿了很久,抬眼回望过去。 突然有些出神。 对面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衣,眨眼望去,很容易让他想起与虞临渊初识时,他穿的灰色道袍,如斯君子,飘若仙人,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升而去。 但是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了。 那时的虞临渊虽然气质出尘,但他是会笑的,不是这种温柔神性的笑,是开朗的笑,无奈的笑,宠溺包容的笑,甚至还有促狭的笑。 第一次见到主人格时,金池欣喜万分,他想着能陪伴在喜欢的人身边,不需要多做什么,都是从前他想象不到的幸福场景。 然而真的有了机会后,短短见过的几面,他发现了一点,虞临渊似乎把自己分成了极端的两个人格,一个情绪过分丰富,一个如神明般漠然。 后者像个绝对完美的男人,不会出差错,性子温和有礼,手段令无数人敬畏信服。 无论他表现得多么温柔,金池总能察觉到他完美表皮下的淡漠,让人金池不自觉生出了疏离之意,太不真实了。 他观察对面时,虞临渊也在观察他。 青年似乎刚从床上起来,头顶翘着一缕金发,被夜晚凉风吹得微微拂动,眼下似乎被枕头压出了红.痕,却更显瑰丽明艳,正微带疑惑地看着他,和他想象的一样,青年与这里的玫瑰园相得益彰。 他似乎又嗅到了那晚浴室里的玫瑰花香。 混着别的味道,浓烈、炙热。 对视良久后,金池败下阵来。 他可以和副人格对视半个小时不落阵,却没办法和琢磨不清想法的主人格对视。 为了缓解自己的不自在,金池拿起虞临渊不知何时给他倒的茶,喝了一口,愣住了。 怎么是酒? 虞临渊笑道:这是老管家自己酿的清酒,味道甘甜,度数很低。 金池尝了一点,是他喜欢的甜感。 不由多喝了几口。 味道很赞。 和虞临渊几杯酒下肚,气氛好上了许多,金池看着他眸底映着的星光,突然问道:这一次,你还是白天苏醒的吗? 他今天之所以睡了一天,不光是放假的原因,昨晚他一晚上没休息好,心里总觉得浴室里的虞临渊好像不太对。 虽然语气神态如常。 但很玄妙,感觉不对。 虞临渊平静地抿了口酒,是。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实在平和,平和到金池觉得自己的小心思仿佛被看穿了,金池摸摸鼻子,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嗐,谁让昨晚他鬼迷心窍梦见了自己手的人是主人格呢,莫非是多年的暗恋情节作祟? 说开了话,两人话题渐渐多了起来。 不知不觉,一两个小时过去,金池晃了晃酒壶,居然一滴都没有了。 一壶清酒被二人喝了个干干净净。 味道实在合他口味,金池便想着下去让老管家再添一壶,提着酒壶站起了身,眼前架子上的玫瑰赫然出现了重影。 他嘶了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对面虞临渊动作微顿,怎么? 眼前一片晕眩,金池闭着眼,双手撑着不断下沉的头,头好像有点疼。 敏锐的观察能力让虞临渊感觉到金池状态不佳,似乎醉了,他从石桌前起身,伸手过去,落在了金池的太阳穴侧,轻轻按了起来。 他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