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豪门大少捧成了顶流。 他在老宅不应该很有话语权吗? 为什么眼睁睁看着他被小叔的人拖走,却一句话都不说,事后才来假模假样缝补几句? 照这样发展下去,之后他早早就看好的华娱几个项目,裴昼还会给他? 回去的车上,骆闻希在裴昼怀里哭着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了一个自认为最合理的答案。 裴昼在警告他,不满他拒绝同居的事。 他低估了裴大少爷的脾气,也高估了对方对他的容忍度,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他得给点肉吃。 想到这里,骆闻希从裴昼怀里坐起来,泪痕还未干,便突然道:阿昼,我想清楚了,今天我就搬去你家,我想和你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裴昼哪知道自己一片真心被腹诽成了什么样,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 好,我马上安排人去采买东西。 忙活了小半天,骆闻希搬进了裴昼家,当然不是犀园,是离公司更近的一幢豪华公寓。 犀园自从和金池分手,已经挂牌闲置了,裴昼没打算再去。 和骆闻希同居的第一天,裴昼像在沙漠里跋涉的旅人寻找到甘露,这些天的烦躁不安有了着落。 替代品走后留下一大堆烂摊子,搞得他一度焦头烂额,他觉得自己只是不习惯,现在正身来了,只会做的更好。 他想,一切终于回到了正轨。 想必他的灵感很快也会回来了。 裴昼这样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了晚上该吃饭的时候,骆闻希为了庆祝二人同居第一天,特地准备了一桌烛光晚餐。 这些天始终冷冰冰的家里,亮起了温暖的灯光,空荡荡的房子里有了人气,不再冷清。 看着一桌心上人精心准备的佳肴,在骆闻希爱意目光的洗礼下,裴昼心里熨帖,喝了一口法式浓汤 嗯? 盐是不是放多了? 他不明显地皱了下眉,到底是具有纪念意义的一晚,他昧着良心夸赞道:很好喝。 骆闻希听了,露出心满意足的笑脸。 暖黄灯光下,光线模糊不清,裴昼晃眼看去,某个角度的笑容神韵特别像,他仿佛看到了金池。 他晃了晃脑袋,无法理解自己怎么会想起那个人,为了转移注意力,叉起了一块牛排,喂入嘴中,嚼了几口,差点没吐出来。 肉太老了,不是他要的五分熟。 闻希不了解他吗? 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这顿处处不合口味的烛光晚餐,在裴昼刻意维持的表面平和下结束了,骆闻希隐约感觉到了异样,却找不到原因,饭后更主动地跑去洗碗。 裴昼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先是他伏案工作,近期工作室想要争夺一个很重要的奖项,刚有了点灵感,厨房里突然响起碗碟打碎的巨响,打断了他好不容易有的灵感。 裴昼下意识想发脾气,想到骆闻希可能不太适应新地方,忍住没说话,继续工作。 又过了会儿,洗手间忽然传来骆闻希的惊呼声,裴昼额角一跳,思路再次被打断。 只见骆闻希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件被洗坏的西装,紧咬下唇,阿昼怎么办? 裴昼很心累,衣服不用你洗,送去干洗就好了。 骆闻希委屈道:我只是想为你多做点事。 裴昼有一瞬间险些没崩住表情,陷入一种自我困惑里,他坚持自己是爱闻希的,爱了那么多年,但为什么闻希每一件事都能精准踩在他怒点上? 和他想象的同居生活根本不一样! 好不容易熬到了傍晚,一个本该郎情妾意旖旎万分的时段,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彼此心里都有期待。 裴昼工作收尾之际,还想着或许是他们还不够熟悉,今夜过后,两人会有更多的默契。 阿昼,工作了这么久,该歇息了。 骆闻希洗了澡,换了件清透的白色浴衣进来,不太合身,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他轻轻走过来,手里端着水杯,清纯的眸子里像有把钩子,看得裴昼心里微动。 裴昼放下纸笔,笑着正要开口,骆闻希被过长的衣摆拌了一下,水杯飞出一道抛物线,直直洒在了裴昼手上。 裴昼被烫得叫出了声,捂着被烫伤的手背站起来,不敢置信道:你为什么会接开水? 不等骆闻希说话,忍了他足足一晚上的裴昼没忍住说出了心里话:金池就不会这么毛手毛脚。 骆闻希脸上一下子变得惨白。 难怪,难怪裴昼变了。 他主动搬过来,放低身段事事迁就裴昼,裴昼虽然嘴里没说,表情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