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偏道:“大人远来,一路上旅途劳顿,风尘未洗,还是先歇两天为是。妖军尽管离此甚近,但他们一向只飞往内地骚挠,还不曾滋挠过兰州,待我等把甘肃一应公务,呈报于大人之后,那时再去视察也不晚。” 英化一听,也觉有理,便点了点头。 钟慧道:“兰州好去处不少,咱们可带英大人去散散心,以舒胸怀,如何?”其他官员听说,纷纷叫好,当下说了无数去处,什么智通寺,避风园,莫高窟,接着是鸣玉坊,醉心院,提及风花雪月,无不眉飞色舞。 英化道:“本官这两天还是在府衙,看看当地的公务吧。”一说起公务,这帮人便如顽儿念书,半日难啧一声。当英郊提起众百姓上告的状子时,他们便如受蚊叮,个个坐立不安。钟慧道:“那不过是一些刁民诬陷作乱,英大人您可不要受了他们的蛊惑啊?这凡事,都要有证据。” 英化点了点头,道:“这是当然,咱们都是拿朝廷俸禄之人,自然要为国尽忠,要力行国家的律法。” 童偏站起身来,走到英化身侧,凑向英化的耳旁,低声道:“那严老爷子的叔叔乃是吏部侍郎,以卑职所见,还是对这二人网开一面吧。” 英化昂然道:“向官员行贿,按照律法理应充军发配,现在只将他们游街示众三日,已是网开一面了。”童偏不好再说,怏怏退下。众官见英化青瓜蛋子一个,油盐不浸,在他身边待着,如坐针毡,便相继辞了出去。 英化见他们走了,立时唤来自己从广信府,特意带来的那六个心腹衙役,命他们好好看管那些告状的百姓,但有搔挠或意图不轨者,先抓出来再说。接着他便一刻不懈地,审理各个案件。但是这些百姓所告的这些人,在兰州有权有势,关系错综复杂,根深蒂固,搜集证据极为困难。 明察暗访了三个多月,虽知有其事,但拿不出有力证据来。英化为此大伤脑筋。 这一日,正在书房苦思突破此案之策,李忠在门外说道:“老爷,有一位谢公子在门外来访。”英化听说,知道必是谢凛儿,忙道:“快请。”少时,李忠带着谢凛儿走了进来。 彼此相逊落坐,谢凛儿道:“自闻英兄来甘肃上任,但恐公务繁忙,因此至今日才敢上门来拜。”英化笑道:“俗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小弟正在忙着点火,若是尊兄早来几日,愚弟确实无暇招待。” 谢凛儿笑了笑,说道:“这甘肃之地,可远非福建可比,英兄可要小心着白杨的妖军啊。”英化道:“白杨大破突厥之事,我已听说,若是他们以那种方式来犯我边境,炎黄帝国的军队定然难以招架。” 谢凛儿道:“那一战,小弟亦曾亲身参与。妖军锋锐不过在于力大凶悍,因有飞翔之能,调度迅速而已。但是突厥的箭,也着实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杀伤。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