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将阿史那波达干说道:“魔军有飞翔之能,咱们是看得见,却打不着,他们反而能趁咱们不备,发起攻击。以我之见,咱们现在所处之地,易于他们攻击,不利于咱们防守,咱们还是找一处利于防守之地,待时日一长,他们必然退去。” 万夫长阿史那新原道:“我看这堕马岭便是怪军驻扎的老巢,若是一日不端掉,祸患永在。咱们虽然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但咱们突厥牙帐谁来保卫?他们劫掠咱们的牛羊,那又怎么办?”说的众将都默不作声。 阿史那毗伽沉吟一阵,向阿史那新原道:“那你说该怎么端他们的老巢?” 阿史那新原道:“东南三里处有一山坳,里面生着不少参天巨杉,咱们可以伐些来,在山谷上搭桥。”阿史那波达干道:“那这工程可就大了去了,也保不准妖军会前来袭击。即便是搭好了桥,咱们跨过去了。敌人立时飞走,重换一个地方,那咱们不就白费力气了?”阿史那新原说道:“咱们不就是只求一战么?如果他们肯离开这里,那就更好了。其他地方并没有这里险峻。” 阿史那毗伽一锤定音,“就这么办,没别的法子了。”当下命阿史那新原,明日率领一千人前去伐树。 次日,阿史那毗伽又引兵到谷前搦战,怪军仍是于空中飞旋分合演练,一连三日亦复如是。阿史那毗伽心如火烤,意似油煎,只觉得这般战不能,退不得,简直比临阵血战还要难受。对方据险不战,自己却处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非但于自己的一举一动尽数了然,而且还大耗自己军队的士气,这便意谓着,随时在于己最不利的时机,会发生一场比大血战,还要残酷的情况。 至第四日,阿史那毗伽又引兵搦战,忽然从岭上飞出一人,后面一头黄鹰引着十数头灰鹰紧急追赶,鹰爪上射出数十道黄光,如闪电一般劈向前面那人,但均被那人巧妙躲过。彼此风驰电掣在空中追逐了片刻,前面那人忽然向着突厥军中俯冲扎下。阿史那毗伽急忙喝令放箭,立时乱箭纷飞,直朝着那人和群鹰射去。 那人见无法下落,只得拧身往东,向山谷里扎去。这山谷不过十数丈宽,群鹰拥在一处,便飞不下去,这时突厥的箭飞来,有十数枝箭射在那黄鹰腹上。那黄鹰惨叫着,跌下谷边,化为人形。 阿史那毗伽见状,立时喝命:“擒得此妖人者,赏黄金百两,牛羊各一百头。”众突厥兵将发着狼啸,纵马蜂拥而上。群鹰急忙来救,反被突厥兵的箭射下十数只。那黄鹰自是苏闪了,他受伤颇重,无法再化为鹰身飞起,眼见突厥众军扑来,使展戮仙剑气,射死七八人。突厥军兵见他如此厉害,便挽弓欲射,苏闪见势不妙,只得束手就擒。 群鹰见他被擒,欲待救援,但敌众我寡,突厥军兵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