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内一看,但见密密麻麻,蠕动着黑乎乎,花生米大地怪虫,张着血口,狰狞恶心。挨箱去看,均是这种怪虫。转到西面一排架子,上面的箱子里却均是姆指大,血也似红的苍蝇。又转了一排,却是那金灿灿地流金蜂了。 魔文到东面案上摆的药瓶里,挨个去看了一遍,说道:“药不在这里。”谢凛儿便和她出来,又进了一帐,其中摆设如前一帐一般,只是箱中装的却是明晃晃,交相辉映的珍珠。谢凛儿道:“这里面怎么贮着珍珠?魔文道:“你小心些,那可不是珍珠,那也是毒虫,平时不动,但如果你拿在手中,握上片刻,它便会咬你一口。” 谢凛儿吃了一惊,心想世人没有个不爱珠宝的,一见此物,岂有释手之理?但冷不妨白白地为此物所害。幸好今日被我早先看到,要不然日后两军打仗,他们暗地把此物扔到幽家军团当中,那后果不堪设想。魔文道:“这里放的药,都是对应着架子上的毒物的,去别的帐把。” 二人又转了三座帐,里面养的都是些蛇、蝎、蜘蛛、蜈蚣、蟾蜍,还有些从未见过的,九头虫,蓝翅蚁之类的怪虫,有些怪虫在飞动时,竟如燃烧的小火焰,真是闻所未闻,匪夷所思。 到了第六帐,这里面却并没有什么架子,而是只有一口缸,口上蒙着白纱,内中呅呅刺耳,血红一片,如激流一般疯狂的旋动。谢凛儿一看,正是那血蚊。心中大喜,赶紧随着魔文到案上,去看那些药。但瓶瓶罐罐何其太多,如何辨别哪一瓶是解药。 谢凛儿看旁边有一个布袋,向魔文道:“把这些药全装走,回去再细细的找吧。”魔文道:“也好。”谢凛儿于是把这些药,挨个把瓶盖塞紧,放进袋内。魔文却戴上案子上的一只皮手套,拿过一个木盒,从缸里取了十数只血蚊子装了进去。谢凛儿知道她是要取走这些蚊子,好研究解药。 二人收拾完毕,谢凛儿道:“这些东西不知道日后会害多少人,不烧了他真是让人日夜担忧。”魔文面露难色。谢凛儿心想,也顾不得她是否乐意了,大不了回到家里,向她磕头认错。当下把旁边油灯里的油倒进缸里,然后取出火石点火,投了进去,腾地一声,窜出三尺高的火苗来。缸内的蚊子“嗞嗞”怪叫,也不知是惨叫,还是欢呼。 魔文赶紧拉着他道:“还不赶紧走?小心被蚊子叮上。当下二人奔出帐外,把门又重新关严。 正要去烧其他帐,忽见八只啄木鸟率着四十头灰鹰飞了过来。原来谢凛儿和魔文闯进寨中,便有人赶紧去报了白杨。白杨立时率着群鹰火速飞来。 魔文向谢凛儿急道:“赶紧走吧,我的哥哥。”谢凛儿狠了狠心,又奔到其他帐中,连烧了五个大帐。见火势已起,黑鹰越聚越多,这才背上魔文展翅飞起,魔文挥剑在纱帐上一搅,便挖了一个七尺许方圆的大洞,从中飞了出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