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儿见他们飞走之后,现出身来,见那堆黑糊糊的尸骨,兀自冒着恶臭的黑烟,不禁暗叹:“幻形猿有何过错,遭人如此摆布,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杀人或被杀。”抬头一看天色,已是午后未时,隐起身形,展翅飞了回去。 回到魔文营帐上空,观察帐外无人,这才小心落了下去,掀帘进帐一看,却见魔文正翘着腿,坐在床边翻看一本白居易的诗集。看见他进来,便放下书,站起身来,说道:“你还没吃饭吧?”打开柜门,取出三碟菜,一小砂锅汤和米饭,摆在了桌上。 谢凛儿早就饿了,坐在桌旁问道:“你吃了么?”魔文点点头,拿小碗舀了碗汤递给他。谢凛儿接在手里,看她有些怏怏的,便放下碗,站起身来,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一面问着,抬手在她额上摸了一下,并不觉发烧。 魔文拿下他的手,说道:“我没事,你赶紧吃饭。”谢凛儿又坐了下来,端起碗喝了口汤,说道:“我看你今天有点反常啊,我是你丈夫,心里有事,就向我说出来,我可以好好地开导你。” 魔文听他这么说,便坐了过来,看着谢凛儿道:“其实我一直担心你,你知不知道?”谢凛儿一怔,夹着菜问道:“你担心我什么?”魔文一摆头,叹了口气,说道:“你能不能不再跟英郊他们,非分出个你死我活不可。一方是我的师兄弟,一方是我的丈夫,我真不想看到你们谁有个三长两短。” 谢凛儿正色道:“你那些师兄弟在侵略我的祖国,在我们的国土上,到处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他们从重庆回来时,洗劫了整座城还不算,还把人都杀光了,最后放了一把火,把整座城都烧成了焦炭。这笔账我无论如何也要跟他们算。”说到最后是声色俱厉。魔文吓了一跳,很是吃惊的看着他。 谢凛儿随即发觉,忙道:“不,不,不,我不该对你这样大声说话。”魔文摇摇头,摆手道:“没事没事。”说着,推门出去了。 谢凛儿叹了口气,饭也吃不下了,暗悔适间口气太重,心想:“魔文有什么不快的事,都是憋在自己肚子里,而不愿让别人不愉快。我怎能这样对她说话。”站起身来,走到帐口,凝听外面无人,便隐了身形,掀帘出帐。他们所在的这座营帐,本是扎在一座沙丘上的,后因魔文时常降雨,这沙丘就变成土坡了,并且长出来了一些草。 谢凛儿游目四顾,遥见北面辽阔的草原上有一点白影。心中暗笑,女人一有不开心的事情,便独自多愁善感去了,当下展翅飞了过去。在她前方二十丈处落了下来,迎面一看,魔文没有发觉,怀着心事,漫不经心地往前走来。谢凛儿待她过时,从她身后一下把她抱了起来。 谢凛儿这才笑嘻嘻地现出身来。魔文一声惊叫,待看清是他,叱道:“你吓死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