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儿一听,顿时想起白弥来,问道:“他们前来,是不是因为我二人?” 王向道:“突厥人向来是西域各国的一大威胁,他们派兵骚扰、掳掠已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一次却未必。”谢凛儿随说,掏出白弥暗通突厥的那封书信,递与王向,道:“你看看这个。” 王向接过书信展开一看,大吃一惊,问谢凛儿道:“这封信你是怎么得来的?” 谢凛儿一五一十的将经过对他说了,又道:“我得信之后,不想看到贵国起内讧,所以便隐瞒下了。” 王向想了想,道:“既然他的信没有送出去,那就不是他的事。我想突厥人也是风闻到二位神能,才发兵前来的。咱们先进宫去见龟兹国王吧。” 龟兹国王闻报突厥大军压境,忧心如焚,见谢凛儿和王向进殿,忙转身道:“你们来的正好,可知道外面情形怎么样了?”王向和谢凛儿齐向白弥瞅了一眼,那白弥吃了一惊,心道:“莫非事情败露了?” 王向道:“突厥大军现在离此已不足二十里,情势紧急啊。”龟兹国王“啊”地一声,倒身王坐上,道:“这,这可如何是好?突厥骑兵来去如风,赶到这里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 谢凛儿虽听不懂那国王叽里咕噜些什么,但看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甚是不忍,说道:“既然突厥人是冲着我夫妇来的,那不妨就将我二人交给他们,以解贵国之围。”王向一惊,向谢凛儿道:“这,这怎么行?”谢凛儿道:“你说给国王听。”王向只得照他的话向国王翻译了。龟兹国王怔了怔,把右手摇了摇,向王向和谢凛儿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王向道:“国王说,二位是对龟兹国有恩之人,我们决不能在危难之际,把二位给出卖了。” 谢凛儿道:“为了我夫妇让万千生灵涂炭,我二人岂能心安理得?请陛下放心,我二人自有脱身之法。”王向又将这话向龟兹国王译了。龟兹国王权衡利弊之后,只得依了谢凛儿之言。当下命王向陪同谢凛儿回往住所,收拾行装。然后护送着谢凛儿和魔文前往东门,会了城门守将,一起出城与突厥元帅阿史那毗伽商谈。 此时城外泥泞如泽,是魔文昨晚所降那场大雨所致。那阿史那毗伽闻报龟兹国王,将两位降雨的神人给交了出来,立时下令列阵出迎。到得阵前,向龟兹人道:“龟兹小国,快将降雨的神人交出来,免得城破之后,让你满城鸡犬不留。” 王向和那龟兹将领素知突厥人骁勇如狼,残忍野蛮,真担心他们起了杀性,冲杀过来,不好抵挡,深悔就这样出来与他们对面答话。 谢凛儿见突厥人披头散发,虬髯如针,双目如狼,座下马如虎一般,几乎按耐不住,也很担心这帮野兽一般的匪类,当真乘机进攻,破了城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