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英狐在桌上抓起一把筷子,掷了过去,那七人膝弯处各中一支,当即跪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邱知府急唤过酒楼伙计,说道:“你速去街上,把那四人送去医治,一应费用,待会到府衙去领。我给你写一个凭证。”那伙计道:“不用救了,全死了,脑浆全被打出来了。”三人都吃了一惊,赵异志愤愤地道:“我下去宰了那七个畜生。” 邱知府制止道:“你不要去,那七人不过是狗腿子而已。”赵异志诧异道:“大人知道那七个人是什么人?”邱知府走到窗口,往街上去看,果见那四口大小,被打的脑浆都溅了一地,待看那七人时,被一帮刚赶过来的衙役,套上锁链带走了。 上官英狐道:“大人似乎对这七个人没有办法?” 邱知府叹了口气,坐回桌旁,说道:“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肯蒙着面行凶,已算是给足了官府面子了。” 赵异志怒道:“这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嚣张跋扈?” 邱知府道:“这七人是重庆豪强薛员外的家丁。他们都被抓过好几次了,但每次要么找不到证人,证据不足,要么被害人自己撤去诉状,实在问题大了,说要押到上面去审,但每每下来,他们都能化险为夷,被放出来。” 赵异志道:“那薛员外是做什么的?” 邱知府道:“重庆府四成的钱庄、当铺、酒楼,九成的妓院、赌场全是他开的。前年冬天,可能是九月吧,他跟永盛钱庄的张老板说,想出二十万两白银入股永盛钱庄,年底时按出资多少分利。但是还没有三个月,双方就产生了争执。 原来那薛员外拿了钱庄三十万两银子,开了两家当铺,五万两去买这双庆酒楼。非但不给钱庄一文钱的贷款利息,而且到了年底时还要分利,于是双方闹到衙门,打起官司来。 可是官司没打完,那张员外就横死在了街头,这凶手也没有抓着。张家的家人清查钱庄帐目时,薛员外的资产竟占了八成多。据传言说,那张老板死了之后,这薛员外就买通钱庄里的掌柜伙计篡改了帐目。 薛员外用五万两银子买这双庆酒楼,但这酒楼却值二十万两,而且生意也非常红火,酒楼的曾老板本来也是万般不肯,但自从那张老板死后,他也活动了下来,好说歹说求那薛员外,又给他添了五千两银子,算是把酒楼割肉一般奉送给了这薛员外。再接下来的这两年,这种事多不胜数,直至现今,整个重庆但有赚钱的营生,这薛员外都是拿着大头。 又有一次,薛员外的侄子看中了一个姓方家的地,说要买下来。那姓方的因他们出钱太少不肯卖。于是薛家就放出话来说,限他们三日内离开重庆,否则就将他们活埋。那姓方的如何敢惹他,便连忙拖儿带女背井离乡去了,老夫看他们可怜,便派人送了他们二十两银子。”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