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却跑远了。 谢凛儿顺着大街拐过去,却到了平台外缘郊外的三十丈处,现出一片五十丈方圆的花圃。花圃当中有五间精致的房舍,飞檐碧瓦,纹窗雕墙,周围遍植瑶草琪花,吐蕊飘香。 谢凛儿放慢脚步,小心的走了过去。却见室门大开,里面不见人踪,一切静悄悄的。室内一尘不染,桌几书架上摆满了书画古玩之类,透着古雅娴静。又挨间看过,还是不见有人。心里疑惑:“莫非她见我来了,便故意躲了起来,她不是让那老者给她买纸笔去了么?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之下,她还有闲情舞文弄墨?” 一面想着,随手翻看案上的书卷,却都是一些诗词笔帖。看了几眼,将之放下,从画筒抽出一幅画来,展开看来,却是一幅水墨,寒江垂钓图。心想身处火浆之上,却画冰雪垂钓,不知是何滋味。 忽然觉得此画甚是熟悉,一看落款,题着悔心人。这笔迹可认得清楚,是司徒天工的笔迹。另有十数幅装裱的极好的画卷,伸手取出一副来,方拉开带子。忽听一悦耳的声音道:“将画放下。” 谢凛儿一转头,却见魔文正伫立在门口,于是将画放下,冷笑道:“你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在躲着我。”魔文的面色缓合下来,微笑了一下,道:“你能找到这里来,我真是佩服。” 谢凛儿道:“你感觉很吃惊是吧?对了,司徒天工可曾随你一起来?” 魔文沉吟了一下,道:“她……她确实来过。” 谢凛儿面上露出喜色,问道:“她去哪里了?”魔文道:“这里暗无天日,她怎会喜欢这里,待了没几天,便回百花谷去了。” 谢凛儿道:“你为什么不让她找……”说到这里,忽又想,她找了自己又有什么好,在大森林里要时刻提防着那些凶残的毒虫猛兽、山精树怪。 魔文道:“你来到这里,我确实有些吃惊,这个地方非但隐秘,而且也危险,你竟能历此险难,来打听司徒天工,足见你对她爱之情深,看来让天工妹妹借我三妹身体活过来,也没有亏了我三妹。哼哼!” 谢凛儿听她提起此事,一颗心登时软了下来,道:“我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答应我。” 魔文见他说的郑重,便在桌旁坐了下来,带着关爱的眼光看着谢凛儿,道:“你慢慢说,我会静静的听。” 谢凛儿反倒觉得有些不好开口了,沉吟了片刻,道:“这个,是这样啊。我昨天还是前天,因为洞里太暗,又乱,所以我分不清了。当时在上面的那个大殿里,我看到一个女人蒙着面,身材、轮廓和你一模一样,正在向英郊、董大千、白杨他们发号施令。我想问你,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 魔文摇摇头,说道:“不是,你肯定是认错人了。”站起身,捧了两杯茶上来。 当一个人值得怀疑时,就会发现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和那件事的发生多多少少有些相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