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银铃般悦耳的声音,道:“赛雪,你在跟谁说笑?” 赛雪道:“是英公子的一位朋友!”房内那女子哼了一声,道:“英郊的朋友,有几个好人?”赛雪笑骂:“你这小浪蹄子又臭嘴,这位朋友可不一般,你快出来见见,别怠慢了客人。” 一语未歇,门帘启处,走出一个笑眉伶牙,模样可人的少女,与赛雪一般,也是雪衣宫装。她看见谢雪痕,眼睛一亮,跳到谢雪痕身前,拉住谢雪痕的手笑说:“哪来的一位妹妹,长得可真俊,快屋里坐。” 屋内家什精致,檀木名贵,摆设布置,空间恰当,黑檀木架上陈列许多古玩字画,愈显沉雅高贵。 谢雪痕心中暗忖:“此间主人定非寻常,不知是什么人?”听赛雪唤那少女欺霜,方晓得那少女的姓名。 少时,二女摆上饭菜。谢雪痕劳累半日,早已饥肠辘辘,只是初来乍到,不敢失态。二女鉴貌观色,赛雪道;“家里除了我们三个,没有别人了,妹妹不必拘礼,尽管放随便些。”谢雪痕道:“二位姐姐客气了。”言谈间,二女晓得了谢雪痕被英郊的搭救经过。 欺霜道:“洛阳便是黑龙帮的总舵所在地,我出去帮你打探打探。”谢雪痕吃惊道:“我听别人谈话时,黑龙帮的势力好像很大,我们这里岂非正在黑龙帮的眼皮底下?”赛雪道:“妹妹无需担心,他们找不到这里。” 二女将谢雪痕安置在东厢房,谢雪痕见铺饰清洁,脂粉香气袭人,又见牙床翠被,锦裳绣枕,香气氤氲,一应家什俱备,乃小姐闺阁。心中愈发感激二女,只是忧愁谢凛儿的安危,而食不甘味,寝不安席,只盼英郊早日过来。 一连数日,二女待谢雪痕格外殷切。谢雪痕见不着英郊,谢凛儿就杳无音信,她渐渐地就坐不住了,屡次要出去寻找,均被欺霜赛雪劝住。 忽一日清晨,谢雪痕睡梦中走进了一片神仙境界,眼前青峰笼木叠翠,流水泻雪溅玉,鸟儿问答清脆,鹿儿翻蹄欢快。若是在此处渡完一生,那是何等的美妙? 不可思议间,不知从何处传出一点微弱的琴声,接着逐渐清晰,眼前景色慢慢模糊,继而消失。 究竟是琴声将自己带进了这处仙境,还是将自己带离了仙境? 细听之,神韵清扬,抑扬顿挫,袅袅腾空,闻之心旷神怡,思之想入非非,竟觉清香郁郁直逼肺腑。是高山流水,谢雪痕在家时,常听母亲弹奏此曲,但母亲所奏与此人相比,却差得远了。弹奏之人好生了得,竟能将此曲奏出这般境界。 谢雪痕下床穿好衣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琴声源自西厢房。暗思,莫非此院主人回来了?西厢房朱门亮敞,谢雪痕轻启莲步,蹑至门口,目光透过翠玉珠帘,呵!弹奏之人就是搭救她的白衣公子,她此时已知此人名姓,英郊。当下顾不得礼节,掀帘抢入。 英郊先发话了:“姑娘倒是心宽,居然能睡到现在。” 谢雪痕急切的问:“救回谢凛儿了没有?”心头顿时一惊,好个绝美男子,当日因是夜色朦胧,又身处险恶之境,心头还惦念着谢凛儿,故而对英郊的模样未曾看得真切,此时射入眼睑的是一位正坐于琴案之后的公子。 这公子生得五官精致,肤白如脂,一双大眼睛碧波般清澈,且深邃难测深浅,粉唇内含着两排整齐的皓齿,洁白似玉;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和一双剑眉,与身上穿着的一身如雪般的白衫反衬鲜明。他此时一双如玉般的素手正按在琴弦上,十指修长,嫩如春葱。这般外表中,却又透出一股浓烈的阳刚之气。 谢雪痕忽听身后脚步急促,一扭头,来人差点与她撞上。只见欺霜身着睡袍,露着雪白的小腿,脚上踏着一双鹅毛拖鞋,面上挂着梦中惊醒之容,踉跄闯入,瞪着英郊道:“你怎么又动二公主的琴?”一面说,扑向英郊,去夺琴。 英郊看着她的这幅娇态,一拉她的手臂,欺霜不由自主的坐在了他的怀里。英郊顺势在她的左颊上一吻。欺霜急忙挣脱英郊,顺势瞪了他一眼,英郊哈哈大笑:“真香。”欺霜抱琴而出。 谢雪痕瞧着这一幕,面上不禁发烧,眼睛避开,一扫室内,窗明几净,壁上挂着数幅名画,一把古剑。 英郊敛了笑容,道:“我们说到哪了,哦,唉!”摇了摇头,道:“我跟踪熊霸天多日,没有看到谢凛儿,估计他另差人,把谢凛儿带到一个隐秘的地方了。” 谢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