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疚,感觉对谢铭杰有点儿不公平。 可她初衷是好的,不想男人胡思乱想,谁知道他知道后会不会就此和她分手,就像其他人一样。 兰贝妮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案,只能说:“现在看来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看好嘉文,男人那里就等着他先来找你,他要是不找,你就当没这回事。” “嗯。” 晚上等田嘉文睡了后,田诗语照例给谢铭杰电话。 那边虽然响一声就接了,但很明显听出情绪不怎么好。 而且,可能睡得少,又有抽烟,谢铭杰的声音明显比平时沙哑了许多。 田诗语有点心疼,问他怎么了。 他情绪不怎么高涨,人也很疲惫,却还是尽力回她话:“宝贝,我要死在一堆数据里了。” 田诗语知道他现在正在处理的这个项目,之前她在他家的时候有帮过他的忙。 “怎么,之前算的还不对吗?” “几乎等于要重来。” 谢铭杰说的时候明显带着情绪,他最近被这个项目搞得心力憔悴,要不是看在两家公司合作不只是这一个项目,他真有了打道回府的打算。 田诗语心疼的不行,自己又遇到堵心的事,顿时伤感起来,觉得老天爷像在玩他们似的。 她鼻子一抽,声音变得有些哽咽,“那你自己保重,别太辛苦。” 她这样的说话腔调倒让谢铭杰兴奋起来,对着电话这头的女人说:“怎么,心疼我呀?” 田诗语点了点头,压根忘了对方根本看不见。 那头也不管她这里什么反应,反正就当她是心疼自己,笑得有点憨,“你哭什么呀,我没事,别哭了啊,回头换我心疼你。” 他心里已经乐开了,原本疲惫的状态竟然一扫而空,来了劲道。 这边的田诗语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和他待一起久了自然而然会卸下那层伪装起来的坚强,将自己柔弱的一面肆无忌惮展现出来。 说到底可能就是想要在这人跟前示一下弱,让他疼惜一下自己而已。 可这个不能说出来给对方听,于是她在电话里说:“我不哭,你也照顾好自己,尽快完成工作,我不打扰你了,挂了。” 她斩钉截铁把电话掐断。 这边谢铭杰收了线,回头一屋子五个人还等着他后头的指示。 这群人全是人精,虽然一个个全都目睹了自己老板在那里目中无人和女友调情,却没人在事后调侃说事。 职业素养堪称优秀。 而谢铭杰因为一通电话,精神又提了起来,指着一堆报表,快速提出仍需修改的几处。 想不到他才说完,法国人的助理又找了进来,和他们说之前数据有错的几个主要的地方。 等过了半小时,人退出去了,谢铭杰的眉头却已经揪得像打了结似的。 手底下几个同事已经有人忍不住,在那里骂:“靠,玩我们呢,之前问他们出错的原因,一个个都不说,这会儿我们自己排查完了,又来和我们说是哪些数据,说得和我们排查的又有出入,等于这一星期白干。” “是啊,到底怎么回事。”有人附和。 谢铭杰也憋着一肚子气,想了想,翻出个电话号拨了出去。 那头正在通话,接到谢铭杰的来电直接没理会,却在电话里继续和人说:“Leon,之前你不是和James聊得很不错吗,怎么现在故意要整铭华,是有什么误会吗?” 讲这话的是法国人,而和他通着话的很明显是温成瀚。 温成瀚照例不冷不淡的语气,在电话里回答法国人的问题:“是聊的不错,不过这段时间我不想他回启城,你那里再帮个忙,继续耗一耗他。” 法国人在中国呆久了脑洞也变大了,以为他们在打赌某件事,笑着说:“你们玩什么,赌那么奇怪的赌注。” 温成瀚勾着嘴角说:“不是赌注,但只能赢,不能输。” 他停了一下,用更缓慢更清晰的声音说:“我要把属于我的,都拿回来。” ——— 首-发:pо18xx「ωoо1⒏υip」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