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专业领域,自然得由她来主宰,她夺取了主动权,以他为琴,奏响乐章,起初还讲究章法,后来就即兴发挥了,从独奏到合奏,他们配合得非常默契。 到了尾声,他的速度变得十分缓慢。 曲鸢不得不怀疑他是故意在惩罚她,拍了下他手臂:“我不是一直和你同一阵线吗?” 在梅溪光调侃要她管管他的时候。 徐墨凛低低地“嗯”了声:“所以,这是奖励。” 刘校长还在骂她老公,算起了陈年旧账,她老公理亏,一声不吭,刘校长不带喘口气地骂了一个多小时,总算骂得痛快了,正在气头上忘记徐先生夫妇今晚就住在隔壁,她连忙降低音量:“我给你炖了雪梨陈皮汤,赶紧趁热喝。” 夫妻俩在山村里相互扶持快三十年了,感情深厚,她骂是真骂,心疼也是真心疼。 曲鸢挺羡慕他们的,不知道她和徐墨凛老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徐墨凛给完奖励,把她抱进怀里,温柔地亲着,曲鸢浑身脱了力,一动不想动,任由他抱着,被窝热热的,鼻间盈满了他的气息,还有她自己的。 曲鸢整个人累得不行,很快就睡着了。 蚊帐的狭小隐秘空间里,蒸腾出的热量,和着气味,久久不散。 天亮得晚,徐墨凛睡到八点才醒,身侧的人睡颜恬静,呼吸绵长,看样子一时半会醒不来,他动作极轻地掀开蚊帐,翻身下床洗漱完,到小厨房准备早餐。 群山寂静,白雾如练,梯田里,玉米地上,零散分布着人影,村里的人早已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早餐煮好,端进屋里,放到木桌上,徐墨凛坐到床边,揉了揉她睡乱的头发:“起来吃早餐了。” 曲鸢困得眼皮睁不开,不胜其扰地转过身,把脸藏进棉被,徐墨凛摇头失笑,担心她呼吸不畅,将被子下拉到锁骨位置,让她继续睡。 徐墨凛独自吃了早餐,十点整,隋珠准时找上门来,她和曲鸢约好了要去看草莓大棚,谁知给她开门的人,居然是徐先生。 说实话,隋珠有点儿怵他,大概是因为他拒人千里之外,难以接近的清冷气质,以及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场,拘谨地打了招呼后,得知曲鸢还在睡,她就想着打退堂鼓了:“徐先生,等徐太太醒了,麻烦你让她给我打个电话。” 徐墨凛淡淡应道:“好。” 隋珠只以为曲鸢是坐车太累,认床失眠才导致晚起,完全没往男欢女爱那回事上想,她回到村委办公室,继续整理资料。 曲鸢一觉睡到中午,太阳晒到了窗台上,她慵懒地舒展身体,清清爽爽的,并无黏腻感,想必是他昨晚做过善后工作了,又动了动腿,轻“嘶”了声。 吊了他这么久,曲鸢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昨晚又亲身领教到了新的磨人手段,飘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说是奖励,实际是变相的惩罚,不该这么放任他的。 曲鸢揉了揉腰,忽地想起来她上午还要去看草莓棚的,现在几点了?按亮手机一看,一点四十分,她拨通隋珠的电话,不好意思地道歉,重新约了时间。 通话结束,曲鸢进卫生间换衣服,黑绸似的长发掩映,莹白雪肤印了画,有的是指痕,有些是吻出来的,某人表面看起来衣冠楚楚,实则在某方面很有当禽兽的潜力。 锁骨中间也明晃晃地印着一枚暗色草莓,曲鸢只好换了件高领毛衫,藏住令人浮想联翩的吻痕。 徐墨凛久久等不到她醒,留了纸条告知他去建筑工地了,曲鸢从锅里拿出还有余热的饭菜,捧着走到树下,坐在竹椅上吃。 刘校长留意到这边的动静,等她吃了饭,提着袋番薯干过来:“徐太太,真是对不住,我昨晚发了那么大通的脾气,嗓门又大,肯定吵到你和徐先生休息了。” 曲鸢一想起昨晚的事就耳根滚烫,她羞赧地摆摆手:“没事,我们睡得沉,没怎么受影响。 他最后z的一下,她发出了不小的动静,要不是被刘校长的骂声盖过去,现在该尴尬的人就是她了。 “那就好。”刘校长松了一口气,“这是我晒的番薯干,你拿去尝尝。” 曲鸢笑着道了谢,接过来。 刘校长又说:“要是有什么缺的,随时找我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