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闹什么?” 谈熙一把挥开,“谁跟你闹了?姑奶奶很认真。” “分居?”沉声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欲拒还迎这种把戏,一次两次就够了,经常玩有意思吗?” 谈熙喉头一哽。 她简直比窦娥还冤! 为毛原主作的死,要全部算在她头上? 谁欲拒还迎了? 狗瞎的秦渣渣! “你想分开住是吧?随你,省得碍眼。”抓起外套,大步出门。 谈熙撇嘴,对着男人的背影甩出两颗卫生球,低头把剩下半杯牛奶喝干净。 “嗝——” 一个响亮的饱嗝。 “你们慢慢吃,我去花园逛一圈喔,拜~” 言罢,丢下三个如吞蚊蝇的女人呆坐原位,溜之大吉。 陆征目光一凛。 两分钟后。 “姐,请柬送到,我先走了。” 陆卉揉揉发疼的眉心,勉强扯出一抹笑,“那你转告老太太,后天我会准时……” 不待她说完,男人风一样没了影子。 赤脚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周围繁花似锦,谈熙提着人字拖,表面看上去自由散漫,但一双眼睛从没安分过,正灵活打量四周。 瞅瞅这宅子,单一个花园就上百平米,更不论花圃里精心栽种的各色花种,以及进门处白玉砌成的小型喷泉池—— “腐败!” 上辈子,作为暴发户的女儿,也算挤进了“富二代”行列,名下房产不少,但加起来恐怕还抵不上这里一间房。 果然,人比人会死,货比货得扔。 她现在算不算因祸得福?眼睛一闭一睁,就成了豪门贵妇? 如果不是秦天霖太渣,还有暴力倾向,谈熙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忍 毕竟,她现在身无分文,也无处可去。 除了牢牢依附秦家这棵大树,一时半会儿,她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单手托腮,撑在白色栅栏上,眺望远处天边,一轮红日冲破云层,正冉冉上升。 晨曦暖光披洒在女孩儿身上,犹如笼上一层橘色薄纱,如梦似幻。 陆征一路寻来,入目便是这样的美景。 远方,朝阳正灿;近处,人面桃花。 谈熙似有所觉,回头,便见高高大大的男人傻站着,腰杆挺得笔直,顶着一头寸板,眉眼冷肃。 像青松翠柏,却不尽然。 似沉钟冷罄,也不完全。 总之,这人身上有股正气,冷冽,克制,犹如巍峨高山,令人望而生畏。 打从第一眼见到他,谈熙心里就住进了一只魔鬼,无时无刻不在撩拨她—— 攀上这座高山,征服这个男人! “你怎么跟来了?”谈熙凑到跟前儿,偏头,笑问。 冷眼一扫,男人不说话。 “莫非……是想我了?” 目光骤然一厉。 谈熙撇嘴,暗骂这榆木脑袋不解风情,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转过身,兴致恹恹,“说吧,到底想干嘛?” “你不应该先跟我道谢吗?” “啥?”倏然转身,谈熙直勾勾望进男人眼底,“谢你?” “没错。”沉声一笑,如鼓槌敲击鼓面,震颤回荡。 想了想,“我谢谢你把我送回秦家这个大火坑,也谢谢你昨晚把我扔在停车场,哦,对了,还谢谢你大方掏卡刷了两口袋c杯的内衣送我。这样够了吗?” 陆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