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熙睡了一天一夜,足足挂满两瓶水才退烧。 第二天,小护士例行查房,发现她已经跷着二郎腿,后背垫了三四只枕头,正优哉游哉欣赏日出美景。 橙色暖光投映在素净侧颜之上,甚至可见皮肤表面那层浅浅的绒毛。 美得清醒脱俗,纤尘不染。 “小张张~你来啦!”冷不丁回头,挑眉,笑。 沉默遮百丑,开口毁所有! 小护士的内心,隐隐崩溃。 “张嘴。” “干嘛?”谈熙目露警惕,昨天还被放了那么大一管血,心里有阴影。 “测体温。” “哦。”乖乖张嘴,“等等!这东西不会也被其他人用过吧?” “有问题?” “当然!赶紧换个新的来,姐姐我有洁癖!” “大小姐,拜托,这是消过毒的。” 就没见过这么龟毛的人! “不也被人含过嘛!不行不行,受不了,拿远点。” “我说,你怎么就……” 莞尔一笑,两眼眨巴,“就什么?” 小张毛骨悚然。 “说呀~”灵眸澄澈,尤其无辜。 “没、没什么……我重新换一个……” “好嘞!”顿时眉开眼笑,“早去早回哟~” 一番折腾,总算按部就班完成检查,小张松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舒缓下来。 “切!瞧你那样儿,整个一受虐小奴重获自由,本姑娘有那么可怕吗?” 小张端正脸色,摇头。 “我就说……” “您的可怕程度已经无法用‘那么’来形容。” “啥?” “应该用‘超级’。” 超级可怕! “欸!你跑什么!回来——” 午后,烈日当空。 六月尾,七月初,正好赶上四方城最热的时候。 车门打开,一条纤直美腿跃然眼前,又白又嫩,像刚剥壳的鸡蛋。 医院门口排队等活的出租车司机顿感清凉,恨不得老眼珠子贴上去,顺着裙摆深入观察。 砰—— 车门甩上,百万豪车就像个玩具,摔烂了不愁,正好换新。 “哎呀妈呀!白富美来的?!”大东北汉子,就一字儿——糙! “瞧瞧那腿儿,果冻似的,娶了她,得少奋斗多少年啊?”一南方小伙,目露憧憬。 典型“凤凰男”。 “唉!我说大妹子,你车咋停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