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瑾州把原视频转发给陆聿森的时候,男人正在洗澡。 他简单擦拭头发,裸着上身走回床上,水滴从黑曜石般的发尾滑落,滴在他精健的肩膀。 陆聿森拿起手机点开齐瑾州的聊天框,一条视频静静躺在聊天页面,没有什么多余的文字解释。 男人看着类似酒吧夜店的拍摄封面,虽然不知道他发来的目的是什么,但还是好奇点了进去。 音乐声和各类女人的欢呼尖叫声交织在一起,画面的中心从地板移到了女孩身上,他原本想点开退出的手指顿了下来。 董昭月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旁边的人,头上扎着公主头,脑后铺着一大片微卷的黑发。 她面容精致,即使拍摄者拍得不稳,但随机挥过来的舞台灯光还是让他看清了她涂了什么颜色的口红。 几秒后,屏幕里的人正在被一个纹身男人邀请,当她把手搭在他手心跟他一起上台的时候,陆聿森忽然面无表情起来。 两人在台上暧昧缠绵,女孩的手还被纹身男带着慢慢抚摸他的身体,他看见纹身男附身将脸凑到她面前的时候,沉默地深吸了一口气。 最后画面抖了一下,陆聿森没看清两人到底亲没亲上。 他淡漠地把手机扔在一边,忽而又拿起来给齐瑾州回了条信息。 【有毛病?她去哪玩跟我有关系吗。】 彻底把手机关掉之后,陆聿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咬上一根雪茄。 打火机“嗒”的一声,蓝色火焰咬上烟尾,他随意地吸了两口,瞬间又觉得没意思。 接着,他忽然烦躁了起来。 原来只有他像个傻子一样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着她,而她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该撩的男人一个不少。 真是好极了,在他面前一脸抗拒,像个小白兔一样什么也不懂,结果去这种地方倒是很乐意又摸又抱。 早知如此,他便不会这么快就把人送回家了。 有些事情他当然可以自己做,比如操作一场针对某些人的电脑搜索,以他们犯过重罪没有投票权利的理由,取消五万多选民的投票资格这件事。 但人的恶趣味上来之后便不会消失,与其自己来,还不如让董昭年那个自视清高的家伙来干,比较让人觉得有趣。 陆聿森垂睨看着地毯上被烧出的洞,想起了五六岁时饲养的小野兔。 那只兔子被母亲从杏园捡回来之后便由他养护,可是小野兔太难养了,不仅在半夜两点开始疯狂喊叫、踢腿和刨箱子,还抗拒喝奶。 他一晚上身心俱疲,也没搞清它到底怎么了。 后来有一天,他细心地给撞伤的小野兔包扎完后,便拎着喂饱的兔子走回了杏园。 起初那种囚禁小兔不让它逃跑的快感在看见兔子慢慢增多的伤口时逐渐消失了,他心软了,于是打算把它放走。 第二天一早,当他在花园陪母亲修剪山茶花树时,几只兔子从草丛中一闪而过,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只包着纱布的小野兔。 那只兔子欢快的和同伴一起在草丛上跳跃,刨洞,然后跑向更远的地方玩闹。 它似乎忘了他一般,忘了是他的母亲把受伤的它捡回来,忘了是他在寒冷的冬天给他做了一个温暖的兔窝,也忘了是他在它流血之际帮它包扎。 小男孩的心就这么被第一个动物朋友伤透了,母亲问他为什么拉着脸,他什么也没说,拧着唇接过山茶花的树枝扔在垃圾桶里,发誓再也不会心疼那些自私又无情的小动物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陆聿森把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后悔无用”这四个字对小时候的他来说确实有效,但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没用了。 既然有后悔又想要的东西,花点手段抢回来不就好了? 董昭月回家后,正好碰上刚下班回来的董昭年正在吃晚饭。 想起来她刚刚只喝了几口酒,现下有点饿,便让阿姨多拿一副碗筷上来。 她把包扔在沙发上,走过去在董昭年身边坐下。 “今天去哪玩了?”董昭年帮她勺了一碗汤,问道。 “和萨米去逛商场了。”董昭月面不改色道。 “最近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