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乌黑的瞳仁更加深邃:“这是道很古老的咒,也十分邪恶。” “我看得出它不好,”徐明隗对他说,“但是不知道具体代表什么。” 丹昭放下A4纸,细白秀气的十指在桌面并拢,看起来像在措词。 “照片里的厌胜是用来以煞镇煞的。仅是我的猜测:死者或许是九阴之体,即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女性,且死得极为凄惨,这样死后才易形成鬼煞。” 他的指尖围绕绳结钱串画了一个圆:“这邪咒引鬼煞之力归于一处,旨在利用煞气压制另一人,或是某种妖魔,我不能确定。” “小明明,你说这是你女朋友看见的?” 向文玉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挂在徐明隗后背,伸长脖子往图片瞅。 “她说死者是她朋友。”他把夫诸推下去,嫌弃地掸了掸肩膀。“肯定在撒谎,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撒谎,但我不想逼她。” “徐先生的女友是普通人?”丹昭问。 “算是吧。”徐明隗字斟句酌地回答。“起码在自我认知上是普通人。” “我明白了。”丹昭语气稍重,“如果她想找施咒之人,请徐先生务必相助,这不是普通人能处理的事。” “你觉得,有必要通知蓬莱那边吗?” “让蓬莱派人来?”向文玉打了个寒噤。“别了吧,这点小事……” “除了厌胜钱,现在还没有别的信息。”白齐也拿起图片看了看。“再等等,真查到不对的东西,我来通知蓬莱。” “家里有权势就是方便。”向文玉嘟囔一句。 “丹博士,我能不能再问一个问题……” 为了方便,徐明隗拖着椅子往丹昭身旁靠了靠:“可能有点蠢。” 丹昭莞尔一笑,笑意非常温和,像是说别介意。 “有没有可能,这不是第一……” 怒火。 相当烫人的怒气不断蔓延,利刃般切割他的心脏。徐明隗被烧得哆嗦了一下,如果他处于本体状态,浑身上下从头到脚的毛都得哆起来。 他循着直觉看向西堤酒吧店门口。准时赴约的钟栗背着单肩包,正站在透明的玻璃门外。西斜的夕阳下,她的双眼亮得像浅杏色的火焰。 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生气? 徐明隗惶惶不安地看着她推开店门,快步流星走到跟前,目光扫过在场四人,在丹昭身上停留得久了点,马上直直盯住他,从齿缝间呲出一声低冷的招呼:“男朋友,你好哇。” “你,你好?” “方便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们吗,男朋友?” 怒火猛烈且连续不断。就在这时,丹昭忽然露出一个别有意味的神情,碰了碰徐明隗衣袖:“你就是明隗的女朋友吧?早就听他说起你了,还是第一次见,幸会。” “真,是,幸,会。” 徐明隗不知道丹昭为什么要说不存在的事,扭头求助,白齐和向文玉却都在憋笑,笑得他一头雾水。 钟栗也在笑,笑得甜美可人,但又超级吓人。从她心里传来怒火已经变得近乎狂乱了,徐明隗紧紧贴在吧台上,想要和结实可靠的实木板融为一体。 “方便把这家伙借我几分钟吗?”女人磨着牙,笑眯眯地捏住他的衣领。 “请请。”向文玉扭着唇着指了指酒吧一角的楼梯,“顺便一提,楼下的无性别卫生间比较大。” 看着化蛇被拽得跌跌撞撞的背影,夫诸一边拍桌一边哈哈大笑:“你们看见他表情了吗?哎哟,我怎么没拍下来?没想到你还挺会使坏啊,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大教授?” 丹昭眼观鼻鼻观心,最后忍不住,笑得肩膀直抖:“哎呀,我真是不小心的。” 白虎用小勺叮叮敲玻璃杯,神色肃穆地作总结陈词:“等着看吧,小明明惨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