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跳,却没有升起半分悔意。要不是桓慎及时赶到,她这辈子都会毁在卓玉锦等人手中,眼前的男子虽然略显霸道, 但对她的心意却毫不掺假。 所有的付出都该获得回报,一个能在危急关头护着自己的人,让她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即使这份感觉还称不上爱,但只要是桓慎想要的, 她都愿意尝试。 卓琏取来纸笔,在纸上写明自己的想法。 “我若只是谢你,无需做到这种程度。” 桓慎伸手攥住了那张纸, 向来阴沉的眸子里透着狂喜, 他喉结上下滑动,先将薄纸叠好塞进怀,而后拉着卓琏的柔若无骨的手,再度发问: “你真愿意跟我在一起?” 卓琏不像往日那般拼命挣扎,反倒极为柔顺地点头。由于习武的缘故, 桓慎掌心积满厚厚一层老茧,既干硬又粗糙。她很清楚男人想从众多军士中脱颖而出到底有多艰辛,毕竟寒门难出贵子,桓家只是普普通通的商户,他必须比旁人付出更多的血汗,才能走到今日。 桓慎仍觉得不太真实,他单手钳住柔软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人带进怀里,手掌自上而下的轻抚着纤细脊背,每动一下,怀中女子都会轻轻颤栗,仿佛被吓坏了一般。 被陌生男子的气息笼罩着,卓琏不免生出几分异样,因受惊而变得惨白的双颊逐渐恢复红润,她甚至还想环住男人的腰背,却碍于羞窘不敢乱动。 桓慎将她推开,刚毅面庞上带着一丝讥诮,冷道:“你都怕成什么样子了,竟然还要骗我,我是想娶你,却希望你心甘情愿,而不是勉为其难。” 说完,桓慎也没给卓琏解释的机会,高大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视线内。 坐在圆凳上,女子端起瓷碗,准备喝口水润润喉,却想起自己舌尖上了药,暂时不能沾水。 以往桓慎聪明得很,今日就跟被猪油蒙了心一般,什么事情都想不透彻。狠狠拍了下桌面,卓琏眯起双眼,暗暗将青年骂了一通。 从厢房中离开,桓慎并没有回房歇息,反倒骑马往卓家的方向赶去。 这会儿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卓玉锦房中却还亮着灯,秀丽女子披着浅粉衣衫坐在桌前,手里端着瓷盏,轻轻晃动着。 要不了多久,卓琏就会被齐家人捉奸在床,她一个嫁过人的寡妇,无论如何也当不成齐鹤年的正妻,再加上婚前做出苟且之事,更会让人心生鄙夷,能成为妾室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说不准还要仰仗卓家过活。 越想卓玉锦心里越痛快,忍不住笑出声来。 灯芯轻轻晃动,她刚想倒酒,身后却多出了一道黑影,剧烈的疼痛突然袭来,她便再也没有意识了。 卓玉锦是被一阵叫骂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看到面前站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拖拽着她的胳膊,动作委实粗暴。 “这贱蹄子居然闯进少爷房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清了话中的内容,卓玉锦低下头,瞥见自己散乱的衣裳,脑海里轰得一声响。 婆子一耳光扇在她脸上,力道用得极大,她捂着脸,发现一名年轻男子坐在床榻边上,俊秀儒雅的面孔涨成了紫红色,用憎恶的目光注视着她,不是齐鹤年还能有谁? “你们放开我,一定是生出误会了,我分明在府邸中呆着,怎会出现在齐家?” 齐母气得浑身发抖,齐家虽是商户,但她却是安远伯府的嫡出小姐,没亲身经历过后宅腌臜不堪的手段,也从旁人口中听说过不少,此刻齐母瞪着卓玉锦,冷声问:“你是哪家的姑娘?” 卓玉锦刚想开口,又怕自己毁了名声,若事情传扬出去,她这辈子哪还有什么出路?死死咬紧牙关,就算被婆子押着跪在地上,她也不发一语。 齐鹤年穿戴整齐,从屋里走了出来,冷眼看着狼狈不堪的女子,心头充斥着无尽的怒火。昨晚他虽然中了药,但脑海中的记忆却不会消失,春.药是被下在酒里的,他喝了以后,先是自渎,直到下半夜身边才多出了个人,但他却知道,自己没有碰过卓玉锦。 “母亲,她是卓家的姑娘,也是将军府的表小姐。” 听到这话,齐母顿时愣住了,眉头紧皱,不断打量着卓玉锦,好半晌才摆手道:“既然如此,就先把人送回去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