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出来了一阵。”郑明弈道,“询问他捅人的动机。” “你……”江迟景愣了愣,“还买通了狱警?” 说到底,只要没有狱警的配合,公主根本不可能接近老九。 郑明弈没有回答,而是竖起食指,指了指楼上。 江迟景立马明白过来,是典狱长。 “他怎么会同意这种事?”江迟景道,“要是老九起诉监狱……” “你觉得老九会让别人知道他被侵犯吗?”郑明弈淡淡地问。 江迟景沉默了下来,他很想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但仔细想了想,老九的确不会这样做,因为这种事实在太过丢脸,简直是把他身为男人的自尊碾碎了踩进土里。 “但是……”江迟景还是觉得典狱长的做法不对。无论囚犯之间有怎样的争斗,监狱一方都应该制止,而不是默许,甚至推波助澜。 “我们再做个思维导图吧。”郑明弈道。 这次他没有动笔,而是直接让江迟景在脑子里梳理起了思路。 “首先第一个问题,公主会不会报复老九?会,还是不会。”郑明弈问。 江迟景毫不犹豫道:“会。” 这一点已经不需要再确认,连许胜都认为公主一定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来。就算老九现在暂时被狱警看守,但他总有离开出来的一天,对狱里而言,公主也始终是个潜在威胁。 不等郑明弈继续往下带,江迟景思索着道:“公主的报复只有两种情况,一是闹出人命来,二是不闹出人命来。” “没错。”郑明弈道,“你希望是哪种?” “当然是第二种。”江迟景道。 “那么顺着这条思路,只有三种情况会不闹出人命来。”郑明弈道,“一,公主本身没有这个打算。” “不太可能。”江迟景接话道,“他的性格很极端,而且是非观念很淡薄。” “二,及时被狱警阻止,也就是公主失手。”郑明弈道。 这一种情况倒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像老九捅许胜就是失手,但这样一来就成了听天由命,显然不是一个最佳选择。 “还有三,”郑明弈顿了顿,“给公主提供一个不闹出人命的可行方案。” “所以你就替他想了一个报复的办法?”江迟景道。 “嗯。”郑明弈道,“最痛快的报复无非就是以牙还牙。” 以牙还牙倒是不难想到,但捅屁x这种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高的报复方法,江迟景自认他是绝对想不出来的。 郑明弈像是看透了江迟景的想法,点到即止地说道:“以牙还牙也分两种情况,一是身体伤害,二是精神伤害。” 郑明弈没有把话说透,应是觉得有些话说出来,会显得他心狠手辣。不过经他这么一分析,江迟景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比起身体伤害,精神伤害给人造成的打击要大得多。” “没错。”郑明弈道,“而且精神伤害很难界定,这样公主也不用增加刑期。” 何止很难界定,最关键的一点是,老九这样的大老爷们绝对不会主动张扬这事。也就是说,这场报复完全是在悄无声息中做到了极致。 不知为何,江迟景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奇奇怪怪的词——报复美学。 原本一件错综复杂的事情,在郑明弈的眼里,被拆分成了各个环节,他只需在每个环节做出最优选项,就能制造出一场完美的报复事件。 “话说,”江迟景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老九以前好歹也是混帮派的人,公主怎么制服得了他?” 这种事狱警绝对不可能参与,顶多就是把老九带到一个房间,然后对房间里发生的事视而不见而已。 “别忘了公主可是大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