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圆凳过来,?坐到床边,撩起她后背的衣服,开始为她摸药。 药膏带着一点淡淡的槐花味儿,质感浓稠,?摸在周梨平时下意识垂打的地方,然后慢慢画圈。 也不知道是周梨的确睡得太沉,还是沈越的动作太过舒缓,等药膏摸好了周梨也没醒过来。 只是末了翻了个身,把自己翻来平躺着。 沈越一笑,凑近去看她的脸蛋,低声道:“睡得跟猪崽子似的,怪不得有时候半夜孩子过来把奶水吃光了都不知道。”声音极尽温柔,就像春日里偷吻玫瑰的夏风。 而睡梦里的周梨没梦见玫瑰花,反而梦见一棵槐花树,槐花香味扑鼻,本来挺惬意的,结果耳边总能听到嗡嗡的声音,像是苍蝇在周围飞。 怪扰人,她手一抬,“啪”,打死一只苍蝇——沈越一愣,怎么媳妇睡着睡着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没良心的,以后自己上药! 沈越嫌弃地把还按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捉回去,放到她的身侧,调理膏也放到一旁,然后脱鞋上床。 自然地抱过周梨来,闭眼,睡下。 长夜漫漫,一夜好眠。 第二天周梨睡到了自然醒,醒来的时候沈越已经不在家了。屋子里居然真的有槐花的香味儿,和梦里的如出一辙。眼看要入冬,并不是槐树开花的季节。她一时间没有看到那调理膏,抽着鼻子到处闻了一下,愣是没找到花香源头。直到掀起自己盖的被子来闻,才察觉了这味道好像是来自自己。 紧接着就瞥见床头的柜子上放着的一只小瓷盒。小瓷盒下还压了张纸条,她拿起来看: 夫人,此乃调理膏,擦于腰部,可缓和疼痛。 周梨有点惊讶,她的腰痛可从来没和谁提起过,沈越是怎么察觉的? 不过这盒膏子不错,槐花味儿很足,让她想到了春末时节。 · 这一天沈越下值回来时辰尚早,吃饭时,沈越想起今夜城里要摆灯会,便向周梨道: “夫人,今日时辰早,城里又摆了灯会,一会儿吃了饭,我带你出去转转,顺便带你去看看那处铺子。” 一听有灯会,还要去看铺子,周梨立马兴奋地答应了。 沈越又向牛氏道:“橙子和桃子就有劳娘和张审了。” 牛氏笑道:“你们尽管玩儿去,孩子有我们呢。” 饭罢,沈越牵着周梨的手出了沈宅,此时夜幕已经降临,走出安居巷,来到主路上,长街灯火便呈现在眼前。 灯会人山人海,还有踩高跷,玩杂耍,舞龙灯的,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沈越怕周梨被挤丢了,交握的手改为十指相扣。 周梨看着这样的景象,不禁想起甜水镇的灯会,和府城的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甜水镇的主街半个时辰就能走完,因此灯会也不长,很快就能逛完。府城的主街可就要长得多,就是从此刻一直走,走到半夜,也未必能走完。 “今天不年不节的,府城怎么举行起灯会来了?”周梨问。 “这是谢河神的灯会。每年的汛期若不发生烘捞灾害,在秋天这个时候就会酬谢河神。” 原来是这样。周梨也不管是什么原因了,兀自赏起花灯来。 两人走了一阵,忽看见街边有卖干果的铺子,周梨突然有点馋,就拉着沈越去买了一包瓜子。 两人一边嗑瓜子一边赏灯,慢慢的就走到一间大门紧闭的铺子面前停下。 铺子门前被摆夜摊的占了,沈越上前买了盏灯笼,牵着周梨从一旁的巷子绕到后门进去。 后门进去是一处小院,小院里有两间屋子和一处灶房。周梨没想到这店铺后面居然有这么大,可比她在甜水镇的豆花店要大多了。穿过后院,就来到了前面的铺子。 铺子里头有一股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