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周梨期待地看着他,他默了默:“我那天满课。” 周梨心底划过一丝失落:“那真是遗憾。”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店门外,周梨取下身上的衣衫,还给沈越:“多谢三叔相送,阿梨先进去了。” “嗯。” 周梨进门,拉过门来,就在木门快要合上之际,抬眼看了看门外,沈越还在那里,她冲着他微微一笑,合上门。 沈越望着门板伫立许久,仿佛周梨最后那抬眸一笑还印在那里,少顷,他回过神,又暗自反省着恼了一次,才转身离开。 回家后,他竟然有一种精疲力尽的感觉,明明从周梨的店到自己的院子,也不过只绕了小一刻钟而已。 他看一眼南面的院墙,那边很安静,估摸着阿梨早睡下了。 他也懒得去洗漱,拧着外衫径自回房,蒙头睡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时,他醒了过来,一睁眼,就是一阵怅然若失的虚空。他身上盖着外衫,这外衫便是昨日给周梨披过的那件,上面沾染着她的味道。 也是他这一夜的原罪。 起床后去净房冲了个凉水澡,又把换下来的衣裤统统洗了,尤其是亵裤,他洗了五遍。洗好后晾到麻绳上,等做完这一切,天已大亮,新洗的衣裤还在滴水,在晨风里微微摇曳着。 临出门时,他瞥了一眼晾在那里的亵裤,眼中满是厌弃,尔后夺门而去。 周梨这边,新店开业在即,李氏在店里打扫卫生,她则回沈家村一趟,做豆花的黄豆她打算从家里拿,家里还有许多,没必要在外头买。她背了一背篓黄豆出门,走到河边时,却被吴娘子拦住了去路。 吴娘子也听说了周梨在镇租了家店面的事,一见面就冷嘲热讽,说什么现在的生意不好做,只怕连租金都挣不回来云云。 周梨不想和她多说,淡笑着随意回应了几句就要走。哪知那吴娘子却不依不饶,非要缠着她,说自从没了周梨在河边,她吴西施的豆花生意甭提多好了。 她说这话时,不知怎的,周梨就想起前些时候和她钻过小树林的络腮胡汉子。 周梨实在懒得听下去,便径自朝桥上走去。吴娘子奚落了她一番后,心情甚好,回到自己的摊位前,娇声娇气地叫起卖来。 周梨走下四洞子桥,恰好与一队官差打扮的男子擦身而过。周梨回头看去,就见官差们一路走过桥面,向河边的那处场子去了。 路上的行人们都驻足看着,只见那些官差到了河边后,立了块木牌子又折返回来。 周梨不认得字,却听旁边有人惊呼:“以后这儿不让停船了?啧啧,那些河边卖东西的要没生意做咯!” 周梨明白了,三叔很早之前就已经告诉过她这事儿。否则她也不会下决心去镇上开店。 她朝着吴娘子望去,只见她同一群人正围着那木牌看,脸上的表情亦是五颜六色。 这一刻,她心底竟生出一丝畅快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坏。但转念想,坏就坏吧,别人对你又不好,干嘛非要逼着自己对别人好? 她又不是庙里的菩萨。 背着黄豆来到店里,见李氏还在擦桌子,便让她去休息。马上要开店,李氏也兴奋,哪里会觉得累,便同她一道去灶房做豆花。 周梨自然拗不过娘,只得由着她去。婆媳俩一个生火,一个泡豆子,忙得热火朝天。 没一会儿,就听外间铺子有人唤周梨。周梨一听,是王许的声音,便出去看。 王许见她打着藏青色门帘出来,或许是在里头干活,满额头的细汗,白生生的脸蛋也泛着桃花粉晕,娇媚得紧,朝他望来一眼,王许就觉得自己的心肝儿漏跳了一拍。 “王大哥,今日还没开张,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王许挠挠头,有些难为情地从衣服兜里摸出一个盒子。 “王大哥也没什么值钱的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