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话说了几句。 一番话下来,临近五点了,是下班高峰期,林老师故意说了句这个点真难打车。 他本想借此让江峋送他一程,却没想江峋客套地说完谢谢,转身就出去了,丝毫没有问他该怎么回去的意思。 他既尴尬又不悦地涨红了脸,却没想到在下楼转角处又碰到了江峋。 江峋正打着电话,面对他时隐隐的不耐,此刻全然换成了缠绵,他心里陡然泛起了酸意,一时不察竟踩空了楼梯,伴随着一声失控惊呼,他撞在了江峋身上。 浓郁的玫瑰花信息素在一瞬间包裹住了江峋omega在失控或恐惧时,会控制不住信息素的逸出。 他冷着眼看向怀里的omega,眉头隐隐跳动,卷上了一层戾气,倘若不是念着他是秦念老师,又是omega,江峋怕是早控制不住把他扔出去了。 尽管没做什么失礼的动作,但江峋的语气已经冷得仿佛夹着冰霜,林老师,您方便起来吗? 满腔的旖旎心思,霎时冻成了冰,林老师僵着脸,退出江峋的怀里,对不起。 江峋嗯了声,大步往外走。 林老师在身后,差点咬碎了一口牙。 从没一个alpha让他如此难堪。 校门外,江峋将沾了一身信息素的外套丢进垃圾桶。 刚刚怎么了? 不小心被人撞身上了。江峋将电话夹在胳膊与脑袋之间,拉开车门,哥哥你结束了吗? 还没,秦容没追问,我自己回去。 江峋尾音打着转,可我想你。 那头的秦容眼神都乱了,他沉默了几秒,才红着耳根说:行,你来吧。 江峋得逞地笑了笑,踩下油门,念念我一道去接了。 由于开学校集体开家长会,所以学生被放了半天假,阮白说想秦念了,便将秦念带出去玩了。 江峋从阮白家接走秦念。 他余光?到秦念怀里的纸,边给秦念系安全带,边随口一问:念念手里是什么啊? 秦念对江峋的惧意少了许多,但还是怕的,犹豫着将纸摊开一张画,上面有好几个彩笔涂出来的人。 江峋看了看,指着其中一个牵着中间小孩的人,问道:这是不是爸爸? 秦念点头,他见江峋能认出来,多了几分高兴与分享欲,他指着最旁边的,说:这是阮叔叔。 难得秦念能主动跟他说话,江峋紧着这个机会,跟秦念套热乎,这个呢? 林老师! 那这个呢? 陈爷爷。 哈哈哈哈还挺像,江峋又问:这个胖胖的呢? 阿泽叔叔。 嚯,小崽子还真挺喜欢阿泽。 江峋一个一个顺着问下来,唇角扬起的笑却逐渐敛了下来。 直到指着最后一个,也是另一个牵着中间小孩的人,江峋沉默了。 但在兴头上的秦念,不等江峋问,自顾自地回答:这个是爷爷! 有林老师,有陈叔,有同桌小仪,甚至连阿泽都在列。 可独独没有他。 而最中间的秦生,更是像一根尖刺,发了疯似的往江峋心里扎。 他知道不能怪秦念,是他做错了事,是他活该,可他仍难以遏制地想撕碎眼前的画。 而秦念也察觉到了江峋的不对劲,圆溜溜地眼晴里,一下子蕴满了惶恐。 几乎是一瞬间,让江峋心脏酸涩到了极致,愤怒、难过都在刹那间化为泡沫。 他深吸了口气,扯出一抹笑容,念念还有画笔吗? 这笑的比哭还难看。 秦念似乎也感受到了江峋的难过,他翻着小书包,递给了江峋一支画笔。 江峋接过,将画笔攥得死紧,手背上崩出青筋,可他动作却十分小心翼翼,几秒后,画纸的角落上出现了一个小火柴人。 我想当念念的家人。江峋盯着画纸,眼晴里有些酸涩,但我知道念念你不喜欢我,所以我先占这么一小块地方,等念念什么时候接受我了,再把我画大,好不好啊? 话音落地,江峋揉了揉秦念的头,便拉开车门,回到了驾驶位上。 秦念没说话,他也不说话。 正当他要踩下油门时,秦念自己解开了安全带,从车座夹缝中爬了过来。 秦念仍是怕的,可他觉得江峋现在很难过,像爸爸做了噩梦惊醒后一样的难过,让他无法无动于衷,他拍了拍江峋的手背,奶声奶气地说:江叔,不哭不哭。M.dAmINGpUMP.Com